尽管苏山山伸出手臂,轻而易举地,便扶稳了那名宫女,但,宫女的手指甲,还是碰到了一下柴安的衣服。
“啪!”
萧贵妃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那名宫女的脸上,只见那名宫女的脸,瞬间肿起来了五个指印,显然打得非常狠。
萧贵妃双眼尖利地骂道:“不要脸的小骚蹄子!竟敢跟皇子有染?还不用发簪自裁,以证清白?等着你宫外的父母,跟你一起丢人呢?”
那名宫女委屈地直流眼泪,但是面对萧贵妃的逼迫,又不敢不从命,只能将发簪拔下,顿了顿,然后心一横,紧闭双眼,对着自己的喉咙,猛然刺下。
正当发簪,快要落下之时,那名宫女忽然感到一股无法寸进的阻力,睁开双眼一看,是苏山山用双指,捏住了她的发簪。
“阿弥陀佛。贵妃娘娘,你这又是何苦呢?”苏山山明显有些生气地看向萧贵妃。
“哼!宫女跟外来男子有染,羞愤自尽,这样,总该归你苏大统领管了吧?”萧贵妃叉着腰,气急败坏地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苏山山指尖发力,直接将那名宫女的发簪切断,说道:“柴安,不好意思,今日,不能带你去见昭仪娘娘了。等你明天去宗人府,将档案改成亲王之后再来吧。”
“没事儿,反正我娘在宫中,也待不了多久了。烦请山山姐,跟本王的娘亲说,让她好好保重身体,本王在半月之内,必能救她出去。”柴安妥协道。
“嗯,放心吧。”苏山山有些歉意的语气点头道。
柴安走到萧贵妃面前,冷笑一声,说道:“今天,可真是麻烦贵妃娘娘,亲自跑一趟,来给本王,送个下马威啊。”
“别客气,给你找不痛快,本宫不辞辛劳,义不容辞。”萧贵妃叉着腰,挺着胸,气势很足的样子说道。
苏山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生了一些恻隐之心。
对杨玉娆说道:“弟妹,本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不要介意。这个宫女,如果跟贵妃回寝宫,怕是也活不了了,本官将她报为投井,你们把她带回王府,当个端茶送水的丫鬟吧。”
“好,就依山山姐所托。”杨玉娆点头答应道。
“呵,小苏大人,好大的官威呀?要带走本宫的人,都不先征求本宫的同意了吗?”萧贵妃白眼一翻,刻薄地问道。
“贵妃娘娘,不是已经将她赐死了吗?如果你能向本官承诺,不会为难这个宫女,那本官也可以让她随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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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山山将那名宫女扶了起来,挡在宫女身前,对萧贵妃问道。
萧贵妃眯眼一笑,不屑地一撇嘴,说道:“这种小蹄子,扔也就扔了,本宫才不稀罕,带她回寝宫,还惹得满院子一股骚气。不如就卖小苏大人一个面子吧。”
说完,萧贵妃坐回了轿子之上,手指扶了扶额头,装出有些夸张的憔悴模样,说道:“今天风怎么这么大?吹得本宫头疼,走,摆驾回宫。”
待到萧贵妃的仪仗队离去,那名宫女,哭着对苏山山磕头道:“谢苏大统领救命之恩。”
“刚把你扶起来,你怎么又跪下了?快起来!这位是靖安王,这位是靖安王的福晋。以后,他们就是你的新主子啦。”苏山山再次将宫女搀扶起来,对着柴安和杨玉娆说道。
宫女对着柴安和杨玉娆,行了一个万福礼,说道:“见过王爷,见过福晋。”
杨玉娆生性善良,见不得宫女受委屈,主动拿出手帕,给宫女擦了擦眼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福晋,我叫叹夏。”
柴安端详了一眼叹夏,发现此女,年约二八,娇小可人,顾盼神飞,楚楚动人。
不由得,一脸严肃地点头道:“嗯,果然。”
“果然什么?”苏山山问道。
“萧贵妃,果然不会在她的寝宫,放比她胸大的宫女。”柴安打了个哈哈。
“你能在弟妹面前,都没个正经,估计在王府内,没少养通房丫头吧?”苏山山白了柴安一眼,鄙视的说道。
“这个绝对没有,山山姐,你也看到了,本王的娘子,有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除了娘子以外,本王对其他的女子,就只有欣赏和尊重。”柴安保证道。
“切,鬼才信你。”苏山山打趣的一笑,内心不由得闪过了一丝酸涩地怅然。
……
无法去咸福宫见宁弗了,柴安与杨玉娆辞别了苏山山,带着叹夏,离开了皇宫,坐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内,杨玉娆拉着叹夏的手,亲切的聊着天:“叹夏,你会做女红吗?”
“会的。”叹夏低头答道。
“太好啦,咱们王府里的丫鬟,会洗洗涮涮、拢账买菜的不少,会女红的却很少。你回头教教我绣荷包。好不好?”
杨玉娆见叹夏诺诺的,有些老实,想必刚刚被萧贵妃给吓坏了,故意对她说鼓励的话。
“嗯。”叹夏点了一下头,答应道。
柴安抱着胳膊,依靠在一旁,看着叹夏,冷冷地问道:“等你到了王府之后,要怎样向萧贵妃传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