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司柬，你说就是，我们都是粗人，直来直去，肯定不瞒着你们。”

“就是，哪个敢瞒着，我替你揍他。”

“……”

方时微微颔首，露出灿烂的笑容：

“诸位可否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来参军？”

“活不下去呗！”

“我是犯罪充入军中的。”

“我是稀里糊涂就加入军营，又稀里糊涂杀了几个人，就稀里糊涂的升官了！”

“……”

方时统计一下，发现大多数人都是因为活不下去，极少数是为了封侯。

是什么都无所谓，他就是来告诉这些将士，为什么而参军的。

“错！”

方时厉声大喝：“你们参军不是为了吃饱饭，也不是为了封侯。”

？？？

这些军官懵了，胡斌忍不住问出声：

“方司柬，我就是为了封侯啊，没骗你。”

“那你封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后代世世富贵。”

“这就对了。”

方时开口解释：“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后代。”

说到这，方时不自觉提高声音：

“自古以来，上到帝王、下至百姓，你们见过几个是为了自己？

所有人都是为了后代而活，你我也不例外，我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不让祖宗蒙羞，让后代过个好日子。

为何要喊保境安民？因为我们不知道，我们的后代有天会不会也变成最底层的百姓。

今天我们欺负百姓，怎知哪天会不会有别的士卒，欺负我们的后代。”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知道方时说的对，他们战场出生入死，不就是希望自己儿女能过得好点。

胡斌再次出声问道：“方司柬，我们怎能保证军纪会一直好？”

“军队不讲人情，只要犯了军纪，不论是谁，一律按军纪处理。”

方时眼睛死死盯着胡斌：“你们有些人是勋贵之子，我希望你们明白，只有大明好，你们生活才会好。

为何要收回云南，那是给我们后代打下生存之地。

为何要寸土不让，因为那是祖宗打下的土地，让了就是丢祖宗的脸。

为何要听洪武陛下的指挥，那是因为一旦改朝换代，你们的富贵、你们后代的富贵通通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