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大家,都这么说。”
“那让你随意举个例子应该不难吧,具体点,谁?”
胖修士顿时觉得额头似乎有汗,左右看了下,发现越国公和江宁太守并没有援手的打算。
这人为什么要在这种问题上胡搅蛮缠?我明明在夸他!
赵玉书眼睛一眯:“天下之大,技艺之多如星河浩瀚,而寿不过百年,人力有时尽,谁敢说自己无一不精?老师教导我们,三人行必有我师,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这位朋友,你说素闻,偏偏连一个例子都举不出,莫不是你刻意虚言妄图捧杀我们书院不成?!”
满座皆惊,惊得不是赵玉书的质问,而是震惊那个老疯子能特么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假的吧!
赵玉书内心疯狂祈祷,对不住了老夫子韩昌黎,借您二位的话给老头贴金,大家都是老师,您肯定不介意的对吧。
一提到老头,胖修士的冷汗肉眼可见的下来了:“我,不,不是,我没有,我,我一向很敬重老阁主。”
越国公微微偏头看了胖修士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随后他叹了口气:“想来徐长老只是仰慕老阁主,下意识以为书院无所不能罢了,六先生说捧杀,言重了。”
“对对对,我就是这样意思!”胖修士抹了把汗,越国公的鄙夷更甚,好歹你也是七重天的大修士,却被书院的人几句话吓成这个样子,真是丢尽了望江楼的脸面。
这位胖修士就是望江楼的三长老,十几年前踏破六重天门槛迈入七重天后,一时心高气傲跑去东都挑衅书院,被当时还是少年且只有六重天的大先生硬生生打到自闭,十几年修为再无寸进。
太子设宴,江宁的头号门派肯定要派人来,但望江楼主是人间之神的内景修士,也必然不会亲自赴宴。
对方服软,赵玉书也没理由继续追究:“我三师兄对音律颇为精通,可惜他不在这,而在下并无这方面才华,只能说一句,甚好。还望婉清姑娘不要介意。”
婉清急忙低头称不敢。
太子挥了挥手,终结了这个话题,让婉清带着一众乐工侍女退下,左右望了望:“在座的,都是自己人。”
来了,这个太子比自己还急功近利,通过瞒天过海的手段震慑了江宁群雄后,立即就要展开攻势,皇帝来势汹汹啊。
“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开门见山,本宫来江宁,为的就是盐税案,盐铁,乃我大唐之根基,谁想坏我根基,那就是,李建!你熟读律法,告诉大家,贪墨盐税,如何?”
李建立即起身:“视同,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