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李相夷不会掉下去,笛飞声还是不自觉把手臂又收紧了一点,另一只手搭上他的手腕。
他皱眉,是碧茶之毒发作了。
笛飞声叹了口气,艰难运转起自己体内仅存的内力,左手顺势扣住李相夷手腕的经络。
“李相夷,这辈子你别想赖,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要和你堂堂正正打一场!”
上一世他们一直没有停止寻找,一天,一月,一年,每天,每月,每年,始终一无所获。
每年腊月二十七,他和方多病都会去东海边等他,希望他有一天,能来赴约,每一次都失望而归。
就这样过了很多年。
有一天,笛飞声指着海岸边的一只小舟道:“我要走了。”
此时的方多病还是个青年人模样,却华发早生。
他望着笛飞声那未见怎么衰老的面容和皓皓白发,心中悲凉,却问道:“阿飞,你不等了吗?”
扬州慢使他们年轻,离愁让他们白头。
“二十年了,他不会回来了”,笛飞声道:“我也要去找他了,我想等,可是等不了了,我旧伤复发,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
方多病看他,眼里满含泪水:“阿飞,我舍不得。”
“好歹也是做过四顾门门主的人,堂堂天下第一,你看看你自己”,笛飞声嗤笑:“你师父可不像你,动不动就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