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修看着往日极其注重仪表的父亲,如今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样,心中悲戚不已。
“修儿…待为父去后…你便辞官回江陵吧…”
张居正忽然伸出已经干瘦的手臂抓住了张敬修的左手。
“这是为何啊,父亲?”
张敬修布满泪水的脸上满是不解,他此时已经是礼部主事,凭借自己的能力和父亲留下的人脉、资源,再熬个七八年,妥妥的一部主官了。
现在张居正忽然劝他辞官回老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啊。
“为父…推行一条鞭法,得罪的人太多了,为父若在…尚能护住你们兄弟几人…”
“可为父怕是…怕是活不过今年了…为父一去…你们可怎么办啊…”
“倒不如…自己辞官…那些人…看在为父留下的人脉上…不会…不会过于逼迫你们。”
张居正将原因说给了自己的大儿子张敬修听。
“不,父亲,还有陛下,陛下还在啊,您是他的老师,多年情分下,陛下应该会照拂张府一二。”
张敬修听到张居正的话后,起初还觉得挺有道理,可是后来突然想起万历皇帝朱翊钧。
“痴儿…痴儿啊…”
“为父若去…第一个对张府下手的…定然就是陛下无疑了…”
张居正轻叹一声。
“啊…”
张敬修被自己的老父亲这些话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想不明白,为何陛下会对张府下手。
张居正抬眼看向房间内的一众张家老少,心中一时有些悲凉。
怕是他前脚走了,后脚他的那位好学生,万历皇帝朱翊钧就会把这一家老小都送下去陪他。
罢了。
时也,命也。
于少保,您当时的心情又是怎样的呢?
张居正闭上了双眼,不再去看众人。
而张敬修也伸手抹干了眼泪,带着一众张府上下,离开了这个房间,让父亲张居正好好休息。
原本挤满人的房间,忽然一空,房间内安静的只听得见张居正微缩的呼吸声。
忽然,一道散发着光芒的门户突然出现在房间内。
张居正闭上的双眼,感受到光芒,不由慢慢的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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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头发斑白,身穿青色龙袍的老年人。
“你…你是何人?”
“竟敢擅穿龙袍,可是要造反吗?”
张居正看着面前的龙袍老人,竟然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
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一般。
可是随即,他便打消了这股想法,若是见过眼前的人,他怎么会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