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打量，韩沐柔终于发现祝红霜两截衣袖不翼而飞，莹白的玉臂暴露在外，双眸紧闭的俏脸上，略带一丝苍白，嘴角还可见一丝干涸的血迹。

韩沐柔不敢有所动作，静静悬浮虚空。

圣殒异象天下皆知，看来祝红霜赢这一场也不容易，至少是受了点伤，限于眼界和修为，韩沐柔也看不出来究竟有多重。

四周水雾静静流淌，一片静谧，不知过了多久，祝红霜才缓缓睁开眼眸，一抹金光激射而出，被她抬手攥住，捏成一片虚无。

御天机这才拱手道：“恭喜大小姐修为更进一步，现在再对上那家伙，抬手便可镇压！”

祝红霜缓缓摇头，声音并不清冷，反而有几分温和，但这温和中却蕴含无上霸气：“天武山上的老家伙，又有几个是易与之辈？”

“也怨我鲁莽，在圣天城未见到父母，还以为被他们斩尽杀绝，一怒之下拳轰天武山，这才惹来这些不出世的老家伙，更为圣天山招来灭顶之灾！”

御天机肃容道：“这与大小姐无关，圣天山与天武山，迟早必有一战，无关其他，不过是武道传承之争！”

祝红霜伸出白嫩的纤手，缓缓紧握成拳：“四十九道圣殒异象，圣天山二十七名圣武者身死道消，天武山不过折损二十二人，即便轰碎跑来的那个家伙，也才是第二十三个！”

“师父说，要掀桌子，你可明白是什么意思？”

虽然祝红霜是祝家第三代嫡长女，但是对上御天机依然是晚辈，这么说话有点不礼貌，但御天机浑不在意。

仅仅是圣天山山主亲传弟子这一个身份，就连祝溟武复生，都得敬重三分，何况祝红霜已经是圣武者，按照以武为尊的传统，有资格这么和御天机说话。

沉吟片刻，御天机坦然道：“大小姐已经是圣武至尊，我便直言相告！”

“家主曾说过，这世界由地火水风组成，九天之上有罡风，罡风尽头是汪洋，若汪洋尽头是火海，火海之上有大地，岂不是一片天外之天？”

韩沐柔浑身颤抖，有点不想听下去，但又控制不住想弄清楚，究竟九天之上是否真的还有一片天外天？

祝红霜却神色平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想说的是那群卑鄙无耻的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