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徽脸色有细微的龟裂,眼睛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你在说什么?”
顾言也不意外他这个反应,“我本来一直感激你当初救我于水火。”
“没想到,推我入水火的那个人本就是你!”
“利用别人的善良,是你们陆家所谓的慈善吗?”
陆召徽被一个晚辈这样顶着命门骂,不管是自尊还是面子都过不去,脸色阴暗。
冷哼,“我还真不做慈善,老四倒是做慈善,要不等他回来你再骂?”
她要是骂老四,恨老四,倒是陆召徽想看到的。
他俩赶紧散了好。
“还有。”陆召徽笑了笑,“你是不是忘了,你爸害死了我妻子,这口气,我算在你头上,也合情合理?”
顾言听出来了,那就是他在替他妻子报仇,所以当初那么对她一个都没毕业的实习生?
好大的手笔?
好重的心思?
可如果他真的是要报复,何必等她即将大学毕业?
她小的时候有的是机会,直接弄死一个小女孩,不是很简单吗?
所以,很显然,他的这个理由在顾言看来并不是很成立。
她也知道陆老是什么样的人,他不会轻易承认的。
可是她真的想不出来,陆老对她这样的小人物能有多大的仇恨,要这么毁她的前程?
“如果你不打算告诉我原因,那我只有自己查,把当初的事再翻出来一遍,看看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她这孤注一掷的清醒倒是让陆召徽刮目相看,但他也不慌,“你不敢。”
“把当初的事再一次翻出来,等同于让你再经历一次那年的事,又一次凌迟。”
顾言手心紧了紧,他果然是冷血的资本家,精准拿捏别人的痛处。
她笑笑,“已经凌迟过一次,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会怕死的。”
陆召徽看着她离开的凤凰园,很清楚她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会自己再去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