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验挺丰富。”顾言说起了她晕车时陆闻檀的处理。
尤其是让她脑袋靠他的肩膀而不是车窗,还有捂在胃部,很直接也很有效,防止她吐。
陆闻檀目光似亮似笑的看着她,“你以为我这三年对多少女人这样体贴过,练出经验来的?”
“现在京城但凡雌性生物,都知道要躲着我陆闻檀,半废物反而比完全废更糟心。”
顾言没打算拓展这么些个话题,“当我没问。”
陆闻檀倒是很大方,“没从女人身上练,倒算久病成医。”
顾言看了看他。
不记得他以前什么时候会晕车?
在她印象里,陆闻檀无所不能,在车里都可以看文件办公的人,怎么会晕车?
见她想听,陆闻檀多说了两句:“第一年身体素质迅速下降,晕车,畏光,有那么几个月几乎禁足,全面停止工作。”
按照当初的情况,他要她,老爷子就一定会允许内斗发生。
都说那年陆氏家族内斗,就是趁着他病重,没法外出,不能工作的时候被整个家族孤立,而老爷子明着默许。
所以她算引起内斗的罪魁祸首了。
陆闻檀特地说得轻描淡写,怕她多想。
但作为医生,顾言能够想到一个人迅速这样衰败一定是极重的病。
这是她没想到的。
多重的病,让一向健身的陆闻檀禁足,全面停工?那跟会动的植物人有什么区别?
顾言压着声音里些许的异样,“从你母亲去世到现在这么多年,难道查不出病因?”
陆闻檀看着她,似是笑了一笑。
“忧思过重?”
听起来像相思病。
顾言看不出来他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反正这个病因听着不像是实情。
回到京城,顾言其实不忙,项目毕竟是陆闻檀带部门的人去落实,她只管监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