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管家扬起头,趾高气扬的说道:“你们是哪儿来的,敢在丰家门口撒野?打狗都还要看看主人,你们竟然敢动丰家的人,活腻歪了!?”
白若雪高声说道:“提刑司侦办要案,无关人等一概回避!”
“提刑司?有县衙门大吗?”牛管家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眼里,县太爷已经是顶了天的存在,比自家老爷还厉害数百倍。就这样,他也没见过一眼。至于提刑司是什么,他就完全没有听说过了。
“不知道提刑司?那我就告诉你,提刑司掌管整个江南东路刑狱之事,有权稽查提审一切嫌犯。别说抓你区区丰家一个小厮,就算是哪个县太爷犯了事,咱们都照抓不误。你听明白了没有?”
牛管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脸上的傲慢神情瞬间消失殆尽。
白若雪正眼都不瞧他一下,缓缓说道:“此人涉及一桩命案,是重要的嫌疑人。你这么为他出头,是不是与他同谋?对抗官府,那可是重罪。就算今天当场格杀,这也在职权范围之内!”
说罢,边上的冰儿轻轻将剑抽出了一半,吓得牛管家魂飞魄散。
“大人,小人知错了!”他立马求饶道:“先前小人不知道大人正在办案,冲撞了诸位大人。小人给诸位大人赔不是了!”
牛管家赶紧向白若雪她们赔了个礼,然后换上一副嘴脸指着阿昌说道:“此人在丰家一向品行不端,吃喝嫖赌一应俱全,手脚也不干净,我正打算将他赶出丰家。大人,他所犯下任何罪行,可与咱们丰家无关啊!”
“牛管家!”阿昌满脸尽是绝望之色。
白若雪见到他前后两副面孔,甚是厌恶,不想在此处多待。她便吩咐小怜将阿昌押起,准备带回去慢慢审问。
刚想迈步,白若雪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对牛管家说道:“今天一早,陶全在山崖下遇害一事,牛管家可曾知道?”
“之前刚刚听说,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那陶全是因为晚上发现丢了一只羊,出去寻找的时候在半路上遇害的。听说丢一只羊要扣他们夫妻半年的工钱,可有此事?”
“确实如此。不过这人都死了,咱们哪能再去干扣工钱这种缺德事,大人您说是吧?”牛管家虽然傲慢却不笨,哪会听不出白若雪话中的意思。
白若雪并不答话,牛管家又赶紧说道:“他们夫妇也为丰家干了这么多年的活了,这边还会给他们一笔抚恤金。”
白若雪这才满意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