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小人加的,这样一来许东垣就算辩解自己是依照信上所说赴约,也没有证据了。信的内容小人没有增加,只有草图上加了两句话。改好以后,小人就将信重新放回他房间的桌上,然后回自己研究那张草图去了。”
许东垣问道:“所以你将信上的时间涂去,只留下‘一切照旧’四个字,好让我按照老时间过去刚好被抓?”
“怎么可能?”袁志清反驳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前是约好什么时候,但是要是按照老时间的话你肯定会被抓的。我是打算抢在亥时六刻之前到达谷家小姐的闺房,在那里留下菊花标记。要是你去了以后刚进门就被抓,而她的闺房里却已经留下了菊花标记,那岂不是正好证明了你的清白?”
“这......”许东垣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你说的听上去也挺有道理......”
白若雪眉头一扬,问道:“许东垣,你是说这封信有一些字被涂黑了?”
“嗯,‘一切照旧’这四个字前面有被涂掉了几个字。”
白若雪斥责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小生还以为是玉妹写得太匆忙了,不小心将字写错了才涂去的。”
“那天晚上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谷家小姐的闺房留下我去过的痕迹。”袁志清说道:“只要你在这之后进了她的闺房,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你怎么也洗不清自己的嫌疑。至于你有没有被抓,这并不要紧,以后官府来问的时候我和店小二可以证明你有时间作案。而且那一晚我也根本没打算对谷家小姐做什么,只是准备迷晕她以后刻下标记就离开,做其它事情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你当我是傻子吗!到了嘴边的肥肉,你怎么可能放弃?”许东垣满脸不信的样子:“你可是一个作案十多起的采花大盗,谁会相信你的鬼话!”
“你不就是个傻子吗?”袁志清也不客气地回敬道:“自己动动脑子好好想想清楚!信里的内容你自己也看过了,上面清楚地写着:戌时开始巡夜,每半个时辰一次,每次二刻钟,再休息二刻钟。我不可能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提早撬门,只能等到亥时二刻巡夜结束之后才能开始撬。那晚我撬门的时间花得比以往要多,进去之后再要小心翼翼地摸进宅子里,实际上到达谷家小姐闺房外面的时候都快接近亥时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