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邓良发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诸葛秀光此时也微微点了一下头,以示赞同。
抱着一丝希望,邓良发试探着问道:“不值钱是能值多少钱?”
“原价我也就不告诉你了,冲着丹丹她爹,这花瓶我就出五两纹银收下了。就当成一个普通的花瓶,平时放在房间里插点花做装饰用吧。你要是愿意,那我马上就给你写张字据,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刚好诸葛先生在此做个见证;要是不愿意,那就原物奉还,你另找卖家吧。”
邓良发思索了一小会儿,虽然还有些犹豫,但依旧同意了:“成吧,就五两。我也相信王老板不会坑我。”
王胜天大笑道:“我王某人做生意,讲的就是‘诚信’二字,所以才有了现在家业,怎么会坑人?诸葛先生可是王某的老主顾了,他最清楚我的为人,对吧?”
诸葛秀光连声应道:“啊、对!王老板信誉过人,老朽相当信得过!”
“那成,咱们就来写个字据吧。老规矩,一式两份,由诸葛先生执笔并做见证人。”
“行啊。”诸葛秀光欣然应允:“刚好之前那几幅字画的字据还没写,老朽就一并写了吧。”
白若雪站在邓良发所站的位置,确实看不见盒中花瓶的全貌,只能隐约瞟见个轮廓。不过她注意到当王胜天说出“五两纹银”这句话的时候,诸葛秀光脸上的表情明显怔了一下。
诸葛秀光假装提笔作书写状,王胜天则在一旁念道:“今有邓良发出售花瓶一个,高约一尺,重约两斤,窄口宽身,青底云纹。作价五两纹银,卖与王胜天。钱货两清,再无相干。”
接着便是买卖双方和见证人的名字,以及年月日。
三个人假装按了一下手印,这笔交易就算是完成了。
一切完成之后,王胜天朝白若雪禀道:“大人,之后邓老头就拿走了其中的一张字据,带着五两离开了。诸葛先生又写下了他自己所购那两幅字画的字据,然后才回去的。这就是那天整件事的经过,不知道大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
“本官看得很清楚了。”白若雪问道:“邓良发,你对刚才重现的经过可有什么异议?比如说过的话或者发生的事情与当天实际发生的不相符?又或者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是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