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远走到了薛玉容的跟前,看着薛玉容,声音温沉地问了一句:“我刚从母亲那回来,听闻你今日身体不适,特意来瞧瞧你。”
薛玉容缓缓起身,温声道:“就是昨夜起风,主君不在身边,我睡得不太踏实,才着了凉。”
萧宁远昨日宿在了白侧夫人那,他听了这话,眼神之中似有些许怜惜之意,温声道:“晚些我回来陪你。”
薛玉容顿时欢喜起来:“那晚上,我让人给夫君温水沐浴。”
萧宁远点了点头,他还有事情要做,于是就起身往外走,这一走,就瞧见了,站在门边上当门神的玉姣。
玉姣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微微流连一下,她有些奇怪,男人不久之前,明明醉得一塌糊涂,薛玉容还叫人在那酒中放了助兴的补药,按说……男人这会儿,应该还混沌着才是,可这会儿,他一双眸子漆黑锐利,哪里还有醉酒的样子?
萧宁远漫不经心地开口了:“这就是今天那个丫头?”
薛玉容知道萧宁远问的是什么,她的手暗自抓紧了些许,便笑着开口:“是,主君用着可还满意?”
萧宁远的语气,叫人听不出喜怒,不回答薛玉容的问题,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既是你的人,那就给个通房的名分吧。”
他焉能不知,嫡妻是如何用尽心思,把人送到他床上的?
按说,这种胆敢算计他的人,打发了便是。
但瞧见她怯怯地站在那,如同一只落水的兔子一样,温顺又可怜,他到底是没忍下心来。
玉姣听了这话,不知是悲是喜,自己大好的人生,就换来这么一个通房的名分,不过好在……总比从前无名无分的好。
玉姣鼓起勇气,怯怯地开口了:“多谢主君恩赏。”
萧宁远听到这娇柔的声音,忍不住想到不久之前的事情,又多看了她一眼。
萧宁远终究还是走了。
薛玉容瞬间叫玉姣明白,一个人翻脸可以比翻书还快。
薛玉容冷嗤了一声:“你瞧见了?便是一个通房的名分,还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赏你的!”
玉姣连忙说道:“玉姣明白,没有嫡姐,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今日所得的一切,都要感谢嫡姐的恩赐。”
薛玉容隐隐约约地觉得,玉姣这话有点奇怪,但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再加上,她还欢喜着晚上萧宁远会过来的事情,于是就不耐烦地摆手道:“行了,那茶水再不喝就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