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像是被尖锐的利器给划拉的。
此时不仅汨汨的流着血,隐约还能瞥见里面泛着白光的森森白骨,触目惊心!
“不是,这难道都不算重伤吗?血都止不住了,他的伤口都已经深可见骨了!”
白清清满脸惊愕地转过头,将视线投向身后的黄荣,失声叫道。
黄荣听到这话,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凑上前查看情况。
当亲眼目睹这骇人的伤势正如白清清所描述时,黄荣脸色骤变。
随即迅速挥动起手臂,高声呼喊让负责登记病情的护士赶紧过来。
“白同志,汪同志,你们去查看一下其他的伤者,这名伤者伤势过于严重,必须要立刻送去医生那边缝合诊治才行了。”
黄荣在县医院里担任的是护士长,由于经常协助医生进行手术工作。
因此对于如何判断伤者的伤势轻重,以及相应的救治方法可谓轻车熟路。
不过她是没有那个缝合技术和用药技术了,只能让人带走送去医生那边。
很快,这名伤者被他的家属搀扶着,跟小护士离开了大帐篷。
白清清等人所说的话,边上距离近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人群之中,有一个看上去年龄尚不满十八岁的男孩,满脸焦灼地紧紧凝视着白清清。
只见他面色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
“护士,姐姐?请你,帮我检查一下伤口,可以吗?”
面对如此请求,白清清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她迈步上前,轻轻地拉起男孩的裤腿。
但由于上面包裹着厚厚的白色绷带,一时间根本无法看出伤口的具体情况。
白清清心里吐槽:这绷带缠绕得也着实过多了些!
“我先帮你拆除绷带,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疼痛,你忍着点。”
白清清语气温柔地嘱咐道,看到男孩乖巧地点头示意后,她便毫不犹豫地动手操作起来。
拆绷带就相当于把伤口重新撕开,每一次的细微拉扯,都会给伤者带来一阵刺痛。
白清清偶一抬头观察男孩的反应,就见男孩紧紧咬着嘴唇,眉头皱成一团,显然是忍着痛意。
绷带全部拆除完了,白清清的沉默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