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的李淳风李大人说的,还能有假?”
“不过,李淳风大人说要等到明年三星连珠之时才有可能成功。”
徐牧望着活泼的锦鲤,笑了笑。
“可惜,本王除夕之后就要返回北凉,见不到那奇景了。”
少女悄悄地看一眼徐牧的侧颜,问道。
“王爷,汴梁不好么?您为何一定要回北凉?”
“我听说北凉苦寒,民风剽悍,比不得汴梁。”
“您就没想过在汴梁落脚,安家……娶妻生子?”
徐牧的眼神幽深,颇为落寞地说道。
“若能一直待在故乡,谁愿意远走他乡?”
“不过,本王去了北凉反倒是自在。”
“天大地大大有可为,比在汴梁自在得多。”
裴喜君掩饰不住失落之情,沉默不语。
徐牧见裴喜君不说话,道。
“喜君姑娘贵为丞相之女,未来理应寻一清流人家。”
“与清流人家的读书人联姻,成就百年好合。”
“从此相夫教子一生无忧无虑,这才是你该走的路。”
说完徐牧挥一挥衣袖,与她告别。
“画卷本王会如期送到,珍重。”
徐牧何等人物?怎么会感觉到少女的情愫?
不过,徐牧与裴坚的关系,存在无法调和的矛盾。
徐龙、姬康、裴坚,对徐牧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将他置于死地。
裴喜君俏丽灵动,徐牧不忍让她伤心。
不如将话说出来点到为止,让裴喜君断了念头省得以后神伤。
见徐牧潇洒地离去,裴喜君眼眶微红。
“北凉王可知为何喜君会与你相约于此?”
徐牧脚步不停,却未搭话继续往外走。
裴喜君眼中涌起一片雾气,喊道。
“喜君那日在金台诗会,见北凉王英姿才华,便一眼难忘。”
“今日来求北凉王借画卷是真,想见北凉王也是真。”
“云胡亭,云胡亭,‘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北凉王不知我心否?”
徐牧差点被脚下的石头绊倒,狼狈地好像逃跑一样离开了云胡亭。
刀枪剑戟徐牧不怕,沙场厮杀徐牧不惧。
唯独这温柔乡令他丢盔弃甲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