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缓缓地站起身,向冯汉、朱雷行礼。
“常溪请问冯将军,当年太宗文皇帝于望北城战‘天狼军’。”
“可曾来到望北城后,连续数日开大宴,饮酒作乐?”
“可曾汇聚城中的乐师、舞姬,整日听曲不问军务?”
常溪越说情绪越激动,指着北边,道。
“我辽东三州有多少兵将,驻扎情况如何?”
“横水城守军有多少,战备情况怎样?”
“预备的兵卒有多少,训练情况如何,军械物资是否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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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冯将军,可知道一项?”
朱雷的脸都要绿了,陪着笑,道。
“冯将军,常溪喝醉了,他这个人一喝酒就胡言乱语。”
“来人啊,扶着常将军下去休息!”
有见冯汉脸色不对的辽州官员起身,拉着常溪就往外走。
冯汉气得脸色涨红,凝声道。
“常溪,你好大的胆子!你在教训本将军?”
“你可知本将军与裴相是什么关系?”
“裴相,乃本将军的半个恩师!你区区一杂牌将军,也能教训我了?拉下去,打二十板子!”
朱雷急得额头冒汗,他何尝不知道冯汉对军务不上心?
但冯汉人家的后台硬啊,虎头岭一战冯汉犯了大错。
裴相都将他保了下来,没过一年官复原职,风风光光来了辽东。
辽东的一种官员,谁惹得起?
“冯将军息怒,冯将军息怒啊!大好的日子何必置气?”
朱雷瞪了常溪一眼,喝道。
“常溪!还不赶紧向冯将军道歉!喝醉了酒也不能胡言乱语!”
“冯将军乃是我大梁的栋梁,有他在,辽州固若金汤!”
朱雷为常溪求情,给常溪一个台阶下,但常溪却不想低头。
“裴相门生又如何?我常溪今日就要说句心里话!”
“北凉王于幽州,已经收回了古北口关,正与叛军激战于风陵渡口。”
“鬼门关亦战事正酣,我辽东三州责任重大。”
“冯将军沉迷于声色犬马,是取乱之道!文恬武嬉,岂能为国守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