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

他被干死了。

死之前，他最后交代了羽一件事。

所以，羽跟着姐姐和妹妹们出来找卓阑了。

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把之前的事都说了。

“我很小的时候，跟父皇就很亲近。因为我是近百年来，唯一一个神级血脉。”

“那个时候你还没出生。”

“我被当成了人鱼族新的希望，和之前的你一样，是水晶宫最尊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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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无意中去祭司家玩，看见了我不该看见的东西……”

“我看见了自己的未来。”

羽沉默了一会。

“我很抱歉，那个时候的我非常懦弱，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父皇和母后。”

“母亲和父亲说，让我成年之后，选择成为雌性，不要为此冒险，祭司活了这么久，和他作对，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我听话了。”

“后来祭司也什么也没说。”

“本来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去了。”

“可是，没多久，你和瞑一起出生了。”

“你也是神级血脉。”

“人鱼皇室不可能在同一代里同时出现两个神级血脉。”

羽沉默了一会，才道：“那个时候，我就知道的，祭司肯定做了什么。逃不过的。”

“就算你也逃过去了，还会有下一个。”

“所以我们每个人都选择隐瞒，还有……”说到这里，羽有些不敢直视卓阑的眼睛。

她说不下去了。

卓阑笑了笑，替她继续说。

“还有，选择了放弃我。”

“让我去死，从我这里解决根源。”

“对吗？”

羽沉默着，没有接话。

琼和娅也沉默了，没有一个人说话。

而瞑是不会说话。

只是，她直勾勾地看着卓阑，有些奇怪。

她和弟弟是双生子，她能够探查到弟弟的情绪。

但很奇怪，弟弟这个时候明明应该是很愤怒的。

但，为什么……

这么平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