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韩风去世

韩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张开嘴巴,他那原本清亮的嗓音此刻变得有些沙哑,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是丝毫不减:“青儿啊,你作为咱们王府的长子,更是被册封为世子,一直以来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此次为了救太子殿下,你竟然不惜失去一条手臂,这份勇气和忠诚,父王全都看在了眼里。你所经历过的那些艰难困苦、那些身心遭受的折磨和痛楚,就像是一根根尖锐无比的刺,狠狠地扎进了父王的心窝子里呀!”说到此处,韩风不禁眼眶微红,语气也略微颤抖起来。

“眼下这世道混乱不堪,局势动荡不安,父王因为身负重任,无法时时刻刻陪伴在你的身旁守护着你。所以,孩子啊,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一定要加倍小心谨慎才行呐!还有,圣上已经下旨加封于你,让你担任威远大将军以及东宫统领一职,负责守卫太子殿下的安全。要知道,太子可是关系到我们整个韩国未来的希望所在,你务必要忠心耿耿地履行自己的职责,绝对不可以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疏忽大意或者偷懒懈怠。记住了吗?”韩风紧紧地盯着韩青,目光中充满了殷切的期望。

韩青静静地听完父亲的这番话后,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睛里,此时正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仿佛在向父亲传达着一个无声的誓言——定不负所托!

韩风见此情形,心中稍感宽慰。接着,他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站着的次子韩泰,眼中瞬间流露出满满的欣慰之色:“泰儿啊,你从小就在父王的身边长大,可以说是父王看着一点点懂事明理起来的。你不仅头脑聪慧机敏,而且在处理各种政务时也是游刃有余。对于兵法战略,你更是能够熟记于心,运用自如;平日里对待他人也是亲切和蔼,广结善缘。看到你如此出色,父王真的感到非常高兴和自豪!”

此时,门被轻轻推开,韩风的三弟镇远侯韩文以及韩文的两个儿子韩文川、韩耀阳,四弟定远大将军韩武以及韩武的儿子韩昭清,先后走了进来。韩文神色肃穆,一身华服难掩其内敛气质,他身后的韩文川、韩耀阳身姿矫健,目光炯炯。韩武则虎目含威,透着武将的霸气,韩昭清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韩风见他们进来,微微抬起手,吃力地说道:“三弟,四弟,大哥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二弟韩林不在身边,大哥有些后事要交代。你们定要小心处理。我走之后,王府不可无主,由泰儿继承王爵。三弟,四弟,你们要好好辅助他。二弟不在,你们更要团结一心,守卫我们的靠山王府。我们虽是韩国宗室,但切不可凭借功劳而肆意嚣张。如今虽已大一统,但韩国前路漫漫,王府众人要全心辅佐帝王。泰儿,父王生前的护卫、府兵你仍可继续使用,他们多年来对王府忠心耿耿。其他事宜,老管家肖天战会告知你。”

说着,韩风用尽全身力气,将韩文、韩武、韩文川、韩耀阳、韩昭清以及韩青、韩泰的手拉在一起,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王府众人一定要团结。三弟、四弟,至于天宇的身份,我已写好一封信,你们要酌情处理。每当此时,大哥好怀念我们兄弟曾经在父王身边的那一刻……”话音未落,韩风的手缓缓滑落,溘然长逝,只留下一室的哀伤与凝重。

上谷郡和固安镇封地的上空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消息如狂风般席卷了每一个角落。大街小巷里,原本热闹的集市如今一片死寂,家家门户紧闭,只闻隐隐的啜泣声。百姓们身着粗布素服,那素服上的每一道褶皱都像是承载着他们深深的悲痛。老人们拄着拐杖,在儿孙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在街头,浑浊的眼中满是哀伤;妇女们用手帕捂着嘴,压抑着哭声,眼泪却止不住地从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衫;孩童们也似乎感受到了这凝重的气氛,紧紧拽着大人的衣角,眼中满是懵懂与不安。

韩帝在宫中得知韩风病故的噩耗,如遭雷击,瘫坐在龙椅之上。他那原本威严的面容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淌,打湿了他华丽的龙袍。他的眼神空洞而悲伤,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韩风相处的点点滴滴。

“传朕旨意,令太子韩星烨、豫王韩星冉、镇江王韩琦、豫王韩冰、晋王韩恺、永川王韩泽阳、辅国将军韩杰、韩明以及韩博,宗正卿韩山等宗室子弟及文武百官,速去王府吊唁,慰问韩风家属。”韩帝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子韩星烨身着素色太子袍,头戴玉冠,玉冠上的珠子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他神色凝重,眼中满是悲伤;豫王韩星冉眉头紧锁,双手紧握成拳,步伐急促,似是在压抑着内心的痛苦;镇江王韩琦来到王府,未踏入府门,泪水便已在眼眶中打转。他身着一身黑色锦袍,袍上的暗纹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平日里那威严的气势此刻被悲痛所取代。他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韩风的棺椁,每一步都似有千钧重。在棺椁前,他缓缓跪下,双手伏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哽咽着说:“皇兄,您对我恩重如山,当年若不是您在战场上救我一命,哪有今日的韩琦,您这一走,让我如何是好。”他的肩膀不停地颤抖,泪水打湿了面前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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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韩冰面色惨白,他平时那玩世不恭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身穿素白的丧服,腰间系着一根白色麻绳。他静静地站在棺椁一侧,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悲伤哽住了喉咙。许久,他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皇兄,您不该走啊。”随后,他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那是韩风曾经赠予他的,代表着对他的期许。他轻轻地将玉佩放在棺椁上,像是完成了一种特殊的告别仪式。

晋王韩恺双眼通红,布满血丝。他一脸肃穆地走进王府,手中捧着一坛酒。那是韩风生前最爱的酒,他走到棺椁前,将酒洒在地上,酒水溅起,在阳光下折射出悲伤的光晕。他声音沙哑地说道:“皇兄,这酒敬您,您一生光明磊落,为我大韩鞠躬尽瘁,您的功绩将永载史册,我等定不会忘记您的教诲。”说罢,他朝着棺椁深深鞠躬,久久未起。

永川王韩泽阳则带着全家老小前来。他的夫人和孩子们都身着素服,眼中含泪。韩泽阳走到棺椁前,抱起自己尚在年幼的儿子,轻声说道:“孩子,给皇叔磕头,这是我们大韩的英雄。”孩子似懂非懂地跟着磕头,韩泽阳看着棺椁,心中默默发誓,定要将韩风的精神传承下去,守护好这片韩风曾为之付出的江山。镇江王韩琦一脸肃穆,他望着远方,眼中闪烁着泪花,仿佛在回忆与韩风共同度过的岁月;其他宗室子弟也都神色哀伤,纷纷赶往王府。

文武百官身着朝服,官帽上的配饰在阳光下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们脚步沉重,有的低声交谈着韩风的功绩,有的则默默无语,沉浸在悲痛之中。

韩帝身着素白的龙袍,袍上用银线绣着的龙纹也似在为韩风之死而黯淡。他步伐沉重地走向韩风的棺椁,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重量,往日那沉稳威严的气场如今只剩下无尽的哀伤。

他的脸上毫无血色,眼眶红肿,泪水在眼眶中不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嘴唇,泄露了他内心如波涛般汹涌的悲痛。侍从们默默地跟在身后,低着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整个氛围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来到棺椁前,韩帝缓缓跪下,动作中没有了往日的利落。他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抚摸着棺椁,指尖划过棺木的纹理,如同在触碰那些与韩风共同度过的岁月。他的眼神空洞而又深情地望着棺椁,仿佛能透过它看到韩风那熟悉而慈祥的面容。

“皇叔……”韩帝刚一开口,声音便已哽咽,那两个字中蕴含了太多的情感。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打在棺木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却似重锤般敲在每一个在场者的心上。“您一生为我大韩,出生入死,不辞辛劳。朕还记得幼时,您将朕抱在怀中,教朕治国之道,带朕巡视军营,让朕懂得何为守护。”韩帝的身体微微前倾,额头几乎要触碰到棺椁,“如今您却离朕而去,朕如失臂膀,痛心疾首啊!”他的哭声在王府中回荡,周围的宗室子弟和文武百官无不一一跪下垂首落泪,整个场景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韩帝在众人簇拥下,来到韩风的棺椁之前。他缓缓跪下,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吃力,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他颤抖着双手,扶着棺椁,泪水滴落在棺木上:“皇叔,朕要率太子韩星烨及豫王韩星冉两个儿子为您守灵三日。您为我大韩帝国出生入死,数次统兵御敌,那战场上的厮杀,您从未退缩;平内乱时,您不顾危险,深入敌营;救危难之际,您总是第一个挺身而出。您是我大韩的脊梁啊!”韩帝泣不成声,泪水模糊了双眼。

随后,韩帝起身,强忍着悲痛下令:“六日后,皇叔的棺椁由羽林卫全程护送至京都东郊的皇陵,务必保证万无一失。”

王府门前,人山人海,百姓们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手捧自制的白花,白花在风中微微颤抖,像是在诉说着人们的哀思。人们排着长队,默默地走进王府。有的百姓在献上白花时,眼中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口中喃喃自语着对韩风的感激与怀念;有的则早已泣不成声,只能在旁人的搀扶下勉强站立;还有的百姓将额头贴在棺椁上,久久不愿离去,仿佛这样就能多感受一下老王爷的气息。

朝中的将领们身着布满战痕的军服,那些战痕是他们荣耀的勋章,也是与韩风共同战斗的见证。他们神情庄重而肃穆,步伐整齐而缓慢。每一位将领的脸上都刻满了岁月的沧桑和战争的磨砺,此时,他们眼中都饱含着对韩风的敬重与不舍。他们在棺椁前驻足,敬上军礼,那军礼是如此标准,如此有力,仿佛在向韩风诉说着他们的誓言与忠诚。这些将领们想起曾经在沙场上与老王爷并肩作战的日子,那金戈铁马、硝烟弥漫的场景历历在目,而如今,他们敬爱的老王爷却永远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