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量产生的爆炸威力极其惊人,李梵天身上那件洁白如雪的衣服瞬间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几近完全损毁。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天道似乎并未受到丝毫影响,依旧安然无恙地屹立在那里,仿佛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对它来说不过是微风拂过。
恰在此刻,李梵天的师傅苏白衣如同一道闪电般疾驰而至。只见他眉头紧蹙,满脸忧虑地对着李梵天大喝一声:“你呀!你怎能如此冲动行事?明明天道在前,你却胆敢公然违抗,难道你当真活得不耐烦了吗?若不是天道仁慈,不愿取你性命,只需它心念一动,便能让你瞬间灰飞烟灭。即便是身为仙人的你,在这世间,天道也是无可匹敌的存在啊!为师尚且对天道怀有三分敬畏之心,你又怎敢如此放肆?”
李梵天毫不退缩地紧紧盯着苏白衣,高声辩驳道:“师傅,此事怪不得徒儿啊!谁叫这天道不明事理、不分是非善恶,二话不说就要抓走我师侄的爱人呢?徒儿岂能坐视不管!”
此时,天道闻言勃然大怒,怒斥道:“休要胡言乱语!分明是你肆意妄为,动不动就妄图改变未来之事,方才致使我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赵玉真本是我所选定的天命之人,他原本不应涉足尘世,更不该因一名区区小女子而动了凡心,坏了大事!”
天道紧接着说道:“更何况,若按原本的命运轨迹,赵玉真注定身死。然而,恰恰因为你的出现,一切发生了改变。他不仅未死,反而与一名凡间女子成婚。”李梵天闻言,面露不满之色,反驳道:“这有何不妥?难道道士就不能成家立室吗?再说,如今的赵玉真已不再是你所认定的天命之人,他已然成为我的师侄伴侣。
眼下,他们即将踏入婚姻的殿堂,我怎能容忍你去破坏这对新婚佳人的幸福婚场呢?师傅,您说是吧!”此时,苏白衣正立于李梵天与天道之间,听完二人所言,只觉双方皆有理有据,一时间也难以评判孰是孰非。沉思片刻后,苏白衣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开口提议道:“不如这样吧,天道前辈,您暂且成全赵玉真与其心爱女子的婚事。待十年之后,再由梵天下令,派遣他们夫妻二人前往西境镇守。如此一来,既能满足赵玉真的心愿,又能顺应天道之意,不知您意下如何?”
天道听后,略作思索,回应道:“也罢,苏白衣,既然你都这般说了,那我便卖你这个面子,依你所言便是。”随后,苏白衣转头望向李梵天,询问道:“梵天,对于此安排,你认为如何?还是尽快应承下来吧。”
李梵天一脸无奈地说道:“还能如何呢?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听从师傅您的安排了。”说罢,他转身向着天空缓缓降下。待李梵天从云端稳稳落地后,苏白衣对着浩渺无垠的天道深深地鞠了一躬,满怀感激之情地道谢道:“多谢天道您高抬贵手、手下留情啊!如若不然,我这徒儿即便拼尽全身力气,怕是也难以与您抗衡一二。”
天道闻言微微一笑,目光中流露出赞赏之意,开口回应道:“这小家伙倒是颇有几分你年轻时的风采,甚至有可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呐。想当年的你也是这般意气风发、实力超群。不知如今你那位师傅近况如何?”
苏白衣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回答道:“家师他老人家目前正在闭关寻求突破之法。”
天道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这位徒弟当真不简单呐!即便是一名寻常的天仙降临此界,以你徒儿的能耐想必也能够将其轻松斩杀。而且,依我看来,他所施展的招式似乎并未完全展现出真正的威力,想来定还有许多未曾使出的绝招。不得不说,你可真是收了个极为出色的弟子啊!”
听到天道这番夸赞,苏白衣谦逊地笑了笑,摆手说道:“哎呀,您过奖啦!这小子比起我来还差得远呢!他之所以能有今日这般表现,无非是仰仗着我传授给他的翻天印和破风剑而已。”
然而,天道却轻轻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告诫道:“苏白衣啊,你可要牢牢守住那北境之地。倘若连你都无法守护好那里,那么这个世界恐怕真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紧接着,天道发出低沉而悠远的声音:“那我便继续沉睡了。此次现身,着实耗费了我不少本源之力。或许待我再次苏醒时,已然过去了数百年之久……”话音未落,天道的身影逐渐淡化直至完全消失不见,只留下苏白衣独自一人静静地伫立在半空中,他双目微闭,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
与此同时,李梵天缓缓降落在地面之上。他的目光第一时间投向了吕诗韵,轻声说道:“我回来了。”然而,吕诗韵并未回应,只是紧紧地抱住了李梵天,生怕一松手他又会离自己而去。周围那些一直观望着这一幕的人们,包括雷无桀众人在内,心中皆是震惊不已。因为谁也没有料到,此番归来的李梵天竟会如此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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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身上的衣物破损得极为严重,处处都是烧焦的痕迹和裂口,原本华丽的衣衫此刻已变得残破不堪。即便是刚刚赶到现场的司空长风,以及站在赵玉珍身旁的李寒衣,也是从未见过他们这位师叔如此落魄的模样。要知道,李梵天向来以强大的实力和威严的形象示人,但此时他身上的衣物却像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一般。
随后,李梵天将目光转向赵玉真,并递给他一颗丹药,郑重其事地嘱咐道:“此乃天缘丹,接下来的十年里,你务必借助它突破至神游境!”
李梵天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再次落在了李寒衣身上。他那张原本略显苍白的脸庞此刻已恢复了些许血色,但仍能看出之前所经历之事对他身体造成的影响。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轻声说道:“寒衣啊,你师叔我如今已然无事,不必担忧。至于你与赵玉真的婚礼嘛,那就继续进行下去吧。”说罢,他轻轻地挥了挥手,仿佛想要将所有的疲惫都一并驱散。
李寒衣静静地站在那里,美眸中满是关切之情。听到师叔的话语后,她轻点臻首,柔声应道:“既然如此,那师叔您可要好好歇息一番。侄女深知这些日子以来,您为了我的事情操劳不已,实在是辛苦了。”
李梵天微微一笑,语气和蔼地回应道:“傻孩子,师叔为了你这点事算不得什么。只是接下来,师叔还需前往北境处理一些事务,恐怕无法亲自见证你们这美好的时刻了。不过,相信有众多亲朋好友在此,定能让这场婚礼顺利而圆满。”说完,他便转身朝着内室走去,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似乎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责任与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