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棠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时间愣在原地,思绪万千。
他这是要救她还是要害她?
片刻之后,赵胤乾手里拿着一块被叠得厚厚的白色方巾走来,他递给蓉嬷嬷说:“给张公公送过去吧!”
蓉嬷嬷接过方巾,神情严肃说:“殿下,事关镇北王府声誉,老奴得先检查一番。”
听到这话,夏海棠忍不住紧张地绞着手,盯着那块方巾,她害怕地低下头。
如果她的落红帕不见红,这无疑会引发一连串的猜测和质疑。
在封建社会中,新婚女子的落红帕是贞操的象征,如果落红帕未能呈现红色,那么这通常会被视为她已经失去了贞洁。
难不成她要向外界坦言镇北王昨夜并未与她共度良宵?然而,这样的话语一旦传扬出去,又有多少人会真正相信她的说辞呢?
即使有人相信她的话,人们也难免会嘲笑她新婚之夜就失去了镇北王的宠爱,这对于她和辅国公府来说,无疑将会成为一则笑话。
这些想法如疾风般掠过夏海棠的脑海,让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紧蹙起来。
蓉嬷嬷说完,缓缓挑开方巾,翻到最里层,只见洁白的帕子上有一抹明显的红色,格外醒目。
她高兴地说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老奴这就给张公公送去!”
夏海棠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到方巾上,上面那一抹红异常醒目,她娇羞的脸颊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绝非她的血迹,难道镇北王为了维护她的声誉,竟敢冒欺君之罪?
这一念头在她心中闪现,一股暖流不禁涌上她的心窝。
在皇子新婚之后,按照惯例,需要前往宫中向皇后和自己的生母请安。
而九皇子的生母是沈氏,如今仍然只是个贵人。
朝中无人,这也是赵胤乾当初被选去魏国作为质子的重要原因。
赵胤乾和夏海棠缓步走出镇北王府。
石崇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马车也早已准备妥当。
两人依次上了马车,随后马车缓缓启动,向皇宫的方向驶去。
车厢内,夏海棠鼓起勇气开口问道,“殿下,你方才为何要帮我?”
赵胤乾转过目光,直视她的美眸,淡淡地说道,“海棠,你我虽是奉旨成婚,但我们也是拜过堂的夫妻。本王既然娶了你,就会爱你、疼你,护你周全!”
夏海棠被他的回答说得娇羞不已,她害羞地低下了头,脸上顿时泛起一片红晕,耳根也泛着淡淡的红。
“哦...那落红帕是怎么回事?”她小声地绞手问道。
赵胤乾将左手伸到她面前,展示着他的手掌,“傻丫头,想哪去了你,那是我的血。”
夏海棠闻言,目光落在他食指上的针口,那是一个清晰可见的痕迹。她眸光微闪,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都是我的错,是臣妾害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