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不是不计较,符信自然不会自降身份跟姚文意讨价还价,就看姚文意聪明不聪明了。
姚文意明白,自己这一趟违例是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形势比人强,即使弯曲的腿已经酸胀难受,他面上却没有失了风度,和煦道:“世伯既然在此,那小侄也不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确实抓到了穆云垂,就在数里之外,正好世伯在此,那就劳烦世伯将他押回都城,献至君皇驾前。”
符信收回了搭在他肩头的手臂,哈哈笑道:“你要是抓到了穆光白或者那么穆云景我还愿意替你受累走一趟,一个穆云垂,算什么。”
“那世伯在此?”
符信摇摇头,反手一巴掌狠狠抽上了姚文意的面颊。
青州游击的风霜都未能侵害的白皙脸庞迅速红肿起来。
姚文意不可置信地看着符信:“世伯…”
“你知道你犯得什么罪吗?”
“私自越境。”
“嗯?!”
“擅自带兵越境?!”
“只是如此?”
姚文意惊愕,迅速回想这一路来是否还出了什么纰漏,来回想了几遍确定自己没有别的罪过。
符信终于收敛起所有笑容,摇摇头叹道:“你父上书自请削爵,他人在青州已经挂印禁足了,都城姚家家眷俱已自闭府中,静候发落。”
姚文意怔住了:“怎会如此?君皇下旨了吗?”
符信摇摇头,继而叹道“文意,你是下一辈里年纪最长的,也是最为沉稳的,所以君皇殿下愿意让你初次历练就去青州领兵,一出手就是千余精骑在握。可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带兵跨境,明知故犯,好大的胆量?!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符信越说越气,干脆一脚踹在姚文意屁股上:“这是踢你父踹的!你怎么就没想到你带兵回的是豫州!自你离开驻地你的动向都城就一清二楚,你直奔豫州而来,直奔管城而来,我且问你,管城继续西区三百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