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让师父听见,又不给你饭吃了。”
提到师父,冯溜紧不计较师弟的多嘴。
范栓柱不依不饶:“不知道师父这几天怎么样了。”
冯溜紧突然有些烦躁,自己这位师弟恰恰与自己相反,怎么离开酒坊越久,话反倒越多了呢?
眼瞅着冯溜紧带他越来越靠近大道,范栓柱实在忍不住问自己师兄倒地在打什么算盘。
冯溜紧面无表情道:“找要找到什么时候去,直接问。”
饶是对自身的实力足够自信,肩抗李遗,手提乌枪的范栓柱也忍不住怔在原地。
“师兄,你昨晚没算他们有多少人吗?足足上千啊。”
冯溜紧好似没听到,直直走到大路上,随后一屁股坐下,面朝石帽山的方向,眼睛直勾勾看着范栓柱,拍拍身边的土地,“坐下。”
日头偏移,当地驻军对石帽山地区的封锁看来没有解除,过去了大半日,宽敞的大道上依然没有一个人影过路。
冯溜紧范栓柱二人静静盘坐,闭目假寐,直到听见前方不远处林子里飞鸟群飞,二人默契地睁开眼睛,一身的精气神调整到了顶峰,长身而起。
远远一杆开道军旗从林子里出现,随后开队的骑兵出现,身后密密麻麻的步兵列队行进。
终于等到他们下山的二人脸上看不出一点紧张神色。
范栓柱手搭凉棚细细观看一会,啧啧道:“这治安驻军,也有会带兵的人啊,这队伍带的还行。”
冯溜紧点头表示赞同,却冷不丁地说道:“突然想起,许久没检阅过部队了。”
范栓柱闻言,扭头看看师兄那似缅怀的表情,没有接茬。
前方开路骑兵同样发现了拦路二人,准确来说是三人。
本就走在前列的黑校尉一骑突出,命令所有人马原地等待,自己驱马赶到拦路人十几步外,冷笑道:“送死来了?”
冯溜紧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继续打量着军队行伍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