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命?”
“不怕但是又不想明着得罪姚万重,又能让符信作壁上观,推出我和符信做盾牌的人。”
梁宏默然,心下大概有了答案,至于那人图什么,自己想不明白,想明白又怎样,关自己什么事?
“赵仲不想掺和过多,他做前半程,我做后半段去,不过说起来也是区区小事...”
赵宏抬手打断他:“尔为砧板,我为鱼肉,你们想怎样就怎样,我就一句话,我徒弟和那孩子真在洛京?”
黎纲点头确认:“在,姚文意把人捉回来的,是你的二徒弟,大徒弟不知所踪,就扔在天牢里,没几天呢,一直瞒着秦澹,不过现在,这位青天大老爷应该已经发现了。”
提起秦澹,梁宏是有些印象的,当年那个在宫门外长跪不起,扬言要死谏宗室之患的书呆子,那是很久之前的很久之前了。
当时的年轻的梁宏还在羽林当差,那时的秦澹也不过是个小小京官,小到没有资格旁听朝会。好死不死,那日死谏,当差的羽林卫就是梁宏,至于之后责罚秦澹的板子,也是梁宏亲自打的。
当年铁骨铮铮,被打得皮开肉绽都不求饶一句,高呼“宗室误国”的直臣,也从了赵梁。
黎纲补充道:“姚家二公子死了,凶手是怜人,抓不到,但是总要有人为此负责。姚家自己认定的凶手,自己抓回来的,所以君皇有意让他们出口气,把您牵连出来实属意外。好在君皇没有多余话语,那位就任性而为了。我的任务就是带您去见他。”
梁宏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端起酒爵,犹豫一下,敬向黎纲,粗哑的嗓音道“多谢告知。”
黎纲恭敬还礼,一饮而尽。
离开了天牢的姚文意与姚昶坐上自家马车还未走出多远,就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将自己的马车团团包围。
姚昶钻出马车怒斥道:“混账,知道这是谁的马车吗?”
一个冷漠无情的声音回复道:“你是姚昶?”
“是我。”
“带走。”
姚文意不得不出面,他始一钻出马车,便看见四周的京兆府公差,当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