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遗又犯了难,范栓柱传他的那套枪法倒是与这套功法有相似之处,都讲究一个气息绵长,才能支撑住接连有序连绵不断的攻势。
只可惜两者都是功法,而没有任何讲吐纳的内容。
李遗不由得想起范栓柱的师兄冯溜紧来,那是李遗在学会吐息之后唯一一个从未察觉过其呼吸异常的人。
不论是平时还是战斗中,冯溜紧的呼吸永远是平稳的,已经到了不用刻意掩饰、刻意调整的地步。
节奏如此稳妥的呼吸法瞬间让李遗心动不已,但是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且不说冯溜紧如今下落不明,就算在眼巴前,他又怎么可能讲吐纳这种命根子般的东西传给自己。
现在就好像守着一座金库却不得钥匙的李遗郁闷不已。
他一遍遍演练那套功法,越打越熟,渐得其门路的李遗确定这应该是一套拳法,大开大合,讲究一个后发制人,以攻为守,守身周圆,全无侵略性的打法。
就是突出一个防范自身,滴水不漏。
拳法越打越熟悉,李遗不死心地再次运转梁泊传给自己的残篇,刻意放慢了动作尝试自行跟着动作调整呼吸。
前几个招式如此这般居然还真的能贯通起来,气息转换也顺畅无比,这时再打起这套拳来,又是别样的感觉。
只是再一变招,李遗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妙,但连调整的时间都没有。
那股气在两肋间毫无征兆失控,登时叉进了肋胁之间。
李遗弓步尚且无法收回,上身已经因为岔气而动弹不得。
无力呼救,无力自救的李遗暗叹不好,更多的是忍不住叹息自己果然不是什么天纵奇才。
私自想将残诀补全甚至更加疯狂以至于想自创吐纳呼吸法,自己没有一口气岔过去也算上天仁慈了。
李遗正经运气起一口气,直接打响了两肋之间。
一声惊呼之后,肋胁间针扎般的刺痛渐渐褪去,饶是依然不适,但好歹在可承受范围内,李遗恢复了正常行动。
心如死灰之下,李遗也不收拾,直接瘫趴在小床上,嘴里碎骂着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