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与死人说他们多作甚。
一前一后,一上一下,两道寒光向李遗两处要害分别攻去。
李遗一声哀叹:“又是以多打少,有家伙的打光手的,怎么刺客也这么没有新意。”
干脆利落的两声金铁交击之后。
一前一后倒退回去的两名刺客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院中那个突兀出现的男人。
黑色紧身衣包裹的男子黑巾蒙面,将乌枪甩给李遗,嗓音沙哑道:“去拿枪,耽搁了一下。”
李遗一把接过,抖擞出一个枪花,黑色的枪缨纷飞缭乱,笑道:“不晚,刚才这这两位老兄聊了几句,相谈不欢。”
男子是黎琼的死士,没有名字,没有代号。
李遗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死士抽出背着的一把双刃重剑,淡淡道:“就凭你们,都不知道怎么伤的侯爷。”
两名刺客面上倒是没有看出什么情绪来,当机立断就要越过墙头遁走。
李遗直接命令道:“一人一个。”
说罢持枪冲向了那个手持软剑的瘦弱男子。
乌枪后发先至,破空之声好似一声龙吟,先刺客一步扎在他的落脚之处。
逼得刺客不得不脚尖轻踩枪尖,扭动身躯落在几步开外。
李遗回想范栓柱的传功,照猫画虎,端枪在后,按枪在前,扎招在前,再变为扫。
但是敢于光天化日之下在洛京中行刺的男子显然也不是一般人物。
只是两招走过,就判断出李遗气力不足的弊端。
软剑哗啦啦缠上枪杆,直接扭转了李遗的主动权。
趁枪势无法回收,刺客欺身上前,一掌拍向李遗面门。
李遗凛然不惧,闹钟灵光一闪,水墨画的小人在眼前浮现,半身不动,半身由臂指使,化攻为虚,借机反打。
聚出长长一口气,李遗左臂压在枪身上镇住重心不变,右身唯臂化实,一掌迎了上去。
两两交击,李遗掌风瞬切,贴着刺客手臂而去直接扼住了对方喉咙,
而刺客去势不减的一掌同时狠狠拍在李遗身上,却没有造成想象中的杀伤。
自始至终镇定自若的男子再也无法平静,李遗则是压抑不住的欣喜。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制住对方结束了战斗时。
刺客的软剑如一条蠕动的蛇一般从盘旋的枪身上扑起削向了李遗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