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策略是在战场上用的,有些则是用在战场以外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懂得所有的策略。能懂固然好,若不懂就要服从上峰。怎么能被盲目的情绪所左右呢?我说的这些,你们能明白吗?”
二人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二人又用力的点了点头。
商团内部对作战安排的争议,总算是逐渐平息了。
由于战事平缓,为了不让部下闲出毛病来,陈济方又开始狠抓起队伍的操练来。
这一日,他又一早便去附近的营地视察,傍晚时才返回苏州的府中。在庭院里,他遇到了正往外走着的陈济怀。
陈济怀手里拿着一堆文书,见到二哥回来,便迎了上去。“二哥,你回来啦。营里那边怎么样?你可是去了一整天啊,辛苦啦。”
“呵呵,还好。”陈济方笑着答道,“营里还是老样子,我今日考了他们队列和射击,所以回来得晚些。瞧着天都要黑了,倒让你挂心了。”
“哎呀,我就是怕你累坏了身子。那你快些洗洗,赶紧吃点东西,然后早点歇着吧。”陈济怀关心的说道。
“不急,天还早呢,再说我也没那么累。你这是准备去哪啊?手里拿的是什么呀?是公文还是军报啊?”陈济方问道。
“哦,这些呀,没什么。都是些各省的邸报,我刚看过。我正想去趟衙门,顺便把这些也带回去。”
“你都看过了呀。那有没有什么要紧的,或是值得一提的事儿呢?”
“嗨,没什么。无非还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什么剿匪啊,赈灾啊。和以前的内容差不多,反反复复的,总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陈济怀一脸无奈的说道。
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来,眼睛一亮,“对了,倒是有份四川的邸抄,估计二哥会感兴趣。”边说着,他边翻弄着手里的那堆文书。很快,就从中找出了一份抄本来。
“就是这个。”陈济怀边递给陈济方,边说道:“这上面说,川督骆龠门,将流窜入川的大股发匪给剿除了,还擒了那匪酋石达开。”
“石达开?”
“是啊,这可是发逆中排名靠前的匪首呢。骆大人这次可算是给朝廷立下大功了。估计京里面定会有重赏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