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鹏和程咬军骑着马匹,在兴洛仓周围转了一圈,竟见到道路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粮食。
原来李密开仓放粮,粮食任由百姓自拿,周围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少,俱是人人背了一袋粮食,但出了兴洛仓,有些老弱年少的百姓背累了,便弃于路边。
杨天鹏和程咬金对望一眼,程咬金恨恨地道:“李密这样搞法,只怕不会长久。”
杨天鹏笑道:“他来者不拒,人数虽然多了很多,但只怕会有隐忧。”又道:“王世充卷土重来,倒是不可小瞧,我们手中已有过万兵马,只要把握好机会,也会有一席之地的。”
程咬金在杨天鹏的提议下,向李密提出驻守兴洛仓,李密自是允许,且又抽调了二千精兵给程咬金。
杨天鹏和程咬金领着一万五千的兵马,驻守在兴洛仓,除了日夜操练这些士兵,杨天鹏将兴洛仓封仓,不再允许百姓进入,使人清点粮食,发现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王世充领着二十万的兵马,又已经进驻到洛口附近。这天王世充的营中入了一行十多人,领头之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王世充亲自到辕门外将年轻人迎入帐内,王世充屏退左右,年轻人也不多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佩,放在桌上,王世充从帐内的一个箱子内拿了个锦盒出来,从盒内拿了块玉佩出来,将玉佩和年轻人放在桌上的玉佩拼在了一起。
两块玉佩完整地拼在了起来,上面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鸟,小鸟振翅欲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有眼无珠小黄雀,俯视人间吞日月。
黄雀已有眼晴,人间又会如何呢?
王世充跪在地上,倒头便拜,口中叫道:“属下参见主公。”
年轻人二十五六岁左右,身高一米八上下,身材魁梧,面如满玉,嘴唇微薄,一双眼睛如鹰般凌利。
他待王世充拜完,轻声道:“都丞请起,祖父派我前来,是助都丞一臂之力的,晚辈名叫陈章盛,家父陈叔宝。”
王世充听到是后主陈叔宝的儿子,更是恭敬。
王世充坐好,恭敬地问道:“主公,现在我们和李密对阵,请问如何应对呢?”
陈章盛道:“李密刚刚大胜,正是得意之时,虽然拥兵三十万,但俱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患。”接着道:“只要击败李密,控制兴洛仓,再入主洛阳,大事成了一半,杨广四面楚歌,时日只怕不多。”
王世充长吁一口气,笑道:“终于不用受杨广这斯的鸟气了,为了这天,我们也算等得太久了。”
李密接到王世充又已出兵的消息时,正和瓦岗众将开怀畅饮,他也不在意,对着众将笑道:“这王胖子刚刚历经大败,士气正低,现在又赶来送人头了。”
众皆大笑。
李密挑了个皇道吉日,领着瓦岗众将焚香拜过天地,一声令下,三十多万大军,延绵几十里,浩浩荡荡地向王世充阵地而去。
双方的前锋很快便已接战,瓦岗军连战连捷,恍似势如破竹,跟着王世充的军队穷追不舍。
当杨天鹏听到李密连赢十多阵的时候,他心中一声长叹,寻思道:“什么时候瓦岗军变得这么勇猛了?王世充的兵马又怎会变得这样弱了?欲速则不达,只怕这次李密走眼了。”
然而李密却不是这么想的,他领着瓦岗军,从未试过这样淋漓尽致。每战俱是将王世充的兵马击溃,渐渐已追出百里。
杨天鹏和程咬金看着战报,两人的眼中都是惊惶,心中俱知诡异。
程咬金对着杨天鹏苦笑道:“天鹏,这次李密危了,我们要早作打算。”
杨天鹏点了点头,来到了地图前,盯着地图思考了一盏茶的功夫。指着洛口西面的一处地方,然后道:“咬金,我准备领一万精兵在此处驻守,你带着剩下的兵马,如果李密战败的消息传来,你就将兴洛仓一把火焚了,然后再去这里和我汇合。”
程咬金问道:“烧了兴洛仓,我们何去何从呢?”
杨天鹏沉声道:“我们依然还是要上瓦岗寨,所以不能让李密战死,只有他带着我们,上了瓦岗寨才能有所作为。所以我们要救下李密,如果李密败走,最有可能会走这里,所以,我准备在这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