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宫内杀声震天,一位老农率领着一班小贩将宫内的侍卫杀得节节后退。
两道人影从围墙上跃下,向着殿内飞去,正是李成沣和杨凤仪。
他们二人本在街上慢慢向皇宫行去,忽然看见满街的小贩抽出各种兵器,呼的声响向着宫门杀去。
杨凤仪心中大惊,对着李成沣急道:“成沣,宫中只怕有变,不知我父皇怎样了?”李成沣见到宫门大开,几百个人已经涌了入去。
李成沣心中急转,对着杨凤仪道:“凤仪,照这情况来看,你父皇只怕不妙,我们入去看下。”说完拉着杨凤议的手,二人跃上围墙,向大殿掠去。
宇文化及手中长枪从老太监的胸口拔了出来,对着杨广道:“杨广,你还是认命吧,现在再没有人可救你了。”
杨广腹间还插着宇文化及的尖刀,痛得汗流满面,他的心中感到绝望,尖刀他也不敢拔出,双目死死地盯着宇文化及,惨笑道:“你这奸贼,联自问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
宇文化及面目狰狞,手中长枪指着杨广冷笑道:“对我不薄?是谁将我贬为奴隶的。”
原来早几年宇文化及位居太仆少卿,因屡受贿赂,又和异族交易。被杨广一怒之下差点杀头,后在南阳公主的求情下方免一死,但是被贬为奴隶,后来虽然再次受杨广重用,并被任命为右屯卫将军,但在宇文化及的心中,这些已是奇耻大辱。
殿外杀声渐近,长啸声忽然一声接着一声的传来,宇文化及脸色变了变,生怕夜长梦多,手中长枪对着杨广的胸口就要捅去。
宇文化及的耳中忽然听到一声惊叫:“父皇!”接着一道破风之声已向着自己的背后袭来。
宇文化及顾不了刺杀杨广,长枪翻转,已和来人乒乓当当的交手几招。
来的正是杨凤仪,她的长剑如电,几招达摩剑法使出,将宇文化及逼得连退几步。
杨凤仪身形轻扭,已落在了杨广的身边,宇文化及长枪一挺,便欲刺向杨凤仪,却觉得手中剧震,长枪拿捏不住,已给人劈手夺去。
李成沣夺过宇文化及的长枪,枪尾已向他的喉咙刺去,宇文化及双脚一点,身体向后急退,呯的一声碰到了大殿内的屋柱上,他身形急闪,已避到了柱后,李成沣手上长枪的枪尾扑的声响,插在了大柱上。
门口外一声特别的哨声叫起,又闪入了两道人影,一人双目上翻,眼中白茫茫的,他的肩上头上站满了一只只的小雀,吱吱喳喳的叫个不停,而另一个老农模样,胁下夹了把雨伞。
二人入到殿内,和宇文化及成品字形站立,对着李成沣。
宇文化及首先开口道:“李成沣,何苦要趟这滩浑水?杨广众叛亲离,已经回天乏术了。”
李成沣笑道:“和你们黄雀的梁子结得这么深,你以为我有回转的余地吗?俗话说得好,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隋朝的兴亡自有定数,但你们绝不是可以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的那群人。”
殿外依然是杀声震天,但殿内几人俱是沉默不语,只有杨广偶然呻吟一下。
宇文化及笑道:“李成沣, 冤家宜解不宜结,只要你转身离去,我们过往的恩仇一笔勾销,而且,在新朝中给你留一位置,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李成沣看了一眼杨凤仪,正色道:“宇文化及,荣华富贵对我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只是看不惯黄雀的所作所为,你也不必再费唇舌,划下道来,李成沣接了就是。”
老农模样的老者眉头皱了皱,冷笑道:“小子,现在宫内全是我们的人,右屯卫又撑在我们手中,你以为杨广还可翻天吗?”转过头来,对着宇文化及喝道:“还和他啰嗦那么多干嘛?”
又指着那位目瞎老者对着李成沣道:“他是有眼无珠龚无命,敝人人称小黄雀关子墨,记住了,你死在谁人的手上。”
李成沣点了点头,拱手道:“有眼无珠小黄雀,原来说的是阁下两位,幸会了。”
关子墨也不再啰嗦了,手中的雨伞如箭般向李成沣的喉咙点去。
关子墨的伞尖未到,但破空之声已烈。
李成沣从腰间抽出了军刺,当的声响已刺在了关子墨的伞尖上。
一股真气呯的声响,向四周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