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结束,他大赞:“好酒!”
他自诩酒痴,但凡世间有名的酒,他尽数尝过,却没有一种能与此酒相提并论。
便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喝着,细细品味其中奥妙,只觉自己半辈子的酒白喝了。
薛玉书便激动问酒的来处,当日的侍从道:“此酒是大人赏赐给小的,小的见今日有空闲,便约着大家一同来吃喝一番。”
“难不成是那些生员送来的酒?”
薛玉书惊诧。
近日拜访他的生员多数送了酒来,他并未查看便都赏给侍从们了。
实在是好酒难得,生员们才中院试,能有多少家底,送的酒必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连看看的兴致都没有。
“是沈公子送来的。”
当日的侍从恭敬应道。
薛玉书惊诧之余,便忍不住扼腕叹息。
此等好酒,竟让他如此糟蹋,白白让外人喝了去!
酒将胃暖得热热的,竟熏得他脑子有些晕,让他忍不住抱起酒坛看,只剩下浅浅一层,便是他如今拿走,也不过一碗的量。
薛玉书悔恨交加。
他本以为沈逾白也是那等攀附之人,谁知沈逾白送的酒竟如此之好。
薛玉书便再也舍不得将酒坛放下,将自己碗中所剩清酒一饮而尽,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抱着酒坛一路往外。
只是走着走着,浑身燥热发软,腿脚便不听使唤起来。
薛玉书双手紧紧抱着酒坛,又是一声惊呼:“好酒!”
待再次醒来,已是翌日。
薛玉书问过后才知自己昨日瘫坐在地上后,也不起身,就地而眠。
还是侍从合力将他抬回的屋子。
薛玉书更惊奇万分。
他素来被人称为千杯不醉,昨日只饮了一碗酒便醉得不省人事。
思及此,肚中酒虫便犯了,当即要侍从将剩下的酒拿来,谁知侍从却说昨日酒坛摔了个粉碎,剩下的酒全流走了。
薛玉书心疼不已。
如此美酒竟撒了,简直暴殄天物!
薛玉书在屋中踱步良久,终于对外大喊一声:“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