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无事,走吧想必酒水此刻已经备好了!”

嘴上说着无事,背在身后的手却在给亲卫打着手势。

很快,一位亲卫悄然离去。

走进膳厅,桌上已摆满了精致的菜肴,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却无人有心思去细品。

朱樉抬手示意李二狗入座,自己则缓缓坐下,目光不时掠过窗外的阳光下的美景,心中思绪万千。

李二狗见状,也忐忑不安地坐下,拿起酒杯,手微微颤抖,欲敬朱樉却迟迟未敢言。朱樉轻叹一声,率先举杯,低沉的嗓音在膳厅内回荡:

“李二狗,你所言之事,我必会彻查。今日这酒,权当我谢你直言不讳。来,干了这一杯,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记你一份情。”

李二狗一听,眼眶微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份激动难以自抑。他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来,举起酒杯高声道:

“大人此言,胜却万金!我李二狗虽是个粗人,却也懂得知恩图报。”

“来,咱们不醉不归!”

说罢,他也不顾形象地大口撕扯着一块烤得金黄酥脆的鸡肉,肉汁四溅,他毫不在意地用袖子一抹嘴角,豪爽地大笑起来,引得膳厅内回响着阵阵欢腾。

酒过三巡,李二狗更是放开了拘束,开始模仿起街头巷尾的趣事,时而模仿老王头那痛心疾首的模样,哀叹田地被夺;

时而又扮作赵寡妇侄子,惊恐万状地逃遁之态,逗得朱樉也不禁展颜一笑,膳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而温暖,仿佛连窗外的阳光都被这份单纯的心性所感染,变得柔和起来,不再那般刺眼。

阳光下,朱樉的眼神似乎变得迷离,他轻轻摇晃着酒杯,酒液在光线下泛起层层细腻的波纹,仿佛是他内心复杂思绪的写照。

“二狗啊,你可知肃王他,在外人眼中,是铁腕治贪,不少贪官污吏闻其名而胆寒。”

“我亦听闻,他对百姓多有体恤,军中更是赏罚分明,将士们无不敬仰。可为何,这民间却流传着诸多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