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林的声音,张柱吐了口口水表示不屑。
“杨善!”韩林高声喝道。
“属下在!”杨善站的笔直,抱拳而应。
“营中喧哗、不服号令、殴打上官,该当何罪?!”
“论罪当斩!”
杨善大声答道。
“什么?!”
听到这四个字,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一石激起千层浪,围观的人群纷纷议论不休,有人说罪不至此,有人说和高勇一样吃顿鞭子就好,还有人抱着膀子,看热闹一般互相打赌,赌韩林到底敢不敢斩。
“哈哈哈!”
张柱听到论罪当斩这四个字也怒极而笑,大声叫骂:“韩林!你个黄口小儿,莫要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不信你敢斩我!”
看韩林这言行架势架势,怕是真的要斩张柱,之前和张柱起了冲突的高勇瞪大了眼睛,反而贴身去劝:“这……小韩大人,营伍互殴乃是常有之事,不至于真的砍了。”
张平胡之前就与张柱相识,此时也轻轻踢了踢他,对着他低声道:“还不赶快认错!”
这张柱嘿嘿一笑,嘴中仍旧不屑地嘲讽道:“小韩大人这是要拿我立威呀,今儿我倒要瞧瞧他如何下得了台!”
“嗨呀!你怎地不知好赖!”
张平胡有些急了,见张柱不知悔改,又恨恨的冲他骂道:“再不认错,可救不得你了!”
回应他的是两声轻哼。
韩林向杨善使了一个眼色,杨善立马就懂了,揪着张柱的衣襟把他从地上拉起,又一脚踹向腿窝,让他跪在了地上。
韩林双手一震,对着乱哄哄的人群朗声说到:“好教尔等知道!粮队从征,尔等便是行伍,庄子更为行营。吾乃镶红旗旗主岳托亲命押粮官,高韩二人皆乃我命队官,其令便是我令。”
又指着高勇和韩总旗说道:“高、韩二人御下不严,更与行伍相殴,现已按军法惩处,刑之以鞭。而有张柱者,本为卒士,却骚乱行营、不尊号令、殴打上官……”
顿了顿,韩林猛地一回头。
“其行可鄙,其心可诛,论罪,当斩!”
一时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但却又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