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自顾推着轮椅回了屋,特色愣低着头缩着肩也紧跟了进去。
伊哈娜襟了下鼻子,狠狠地呸了一口。
见贾天寿站在门口也不敢跟着进去,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门口,心中一来气,上去对着贾天寿的脚面狠狠地跺了一脚。
踩的贾天寿傲唠痛叫。
“愣着干什么?!进不去屋,就去把马喂了,你看那马瘦得,跟韩林似的!”
……
“你是说,最近山匪又开始闹腾了?”
正屋内,乌苏吧嗒了一口烟,这才缓缓地向站在跟前的特色愣问道。
“是了,达旦。”
特色愣低着头,看着自己被齐根斩断的小指说道。
“昨日库尔缠主子遣人传讯过来,说最近山匪闹得厉害。往日介不过是抢些粮和女人回去,但最近不知怎地,不仅抢粮抢女人,而且不管诸申还是尼堪,也不管是老的少的,只要是进了村儿,一概都杀了。”
见乌苏还是低着头抽烟,特色愣不知他心中作何想法,只能继续往下说。
“前日二台、王窝棚都遭了匪,王窝棚只跑出三个人来,二台更是一个都没留。”
二台和王窝棚都是稍小一些的村屯,离着静远村不过十余里,几个村落之间还有些姻亲熟人在里面,没想到竟然没留下多少活口。
乌苏在心里思索着。
“库尔缠主子让庄子下边的村屯要多加小心,大部分旗丁要么随老汗去征了巴林部,要么去复州防着东江镇的毛贼,人手不够,不行就调剩下的包衣日夜巡视,随时传警。”
传完话,特色愣就站在那里,他和乌苏关系闹得十分僵,除了传庄主库尔缠这些话以外,也不知道还能和乌苏说些什么了。
一时间,整个屋里就这么沉寂了下来,只有滋滋的烟斗响和乌苏嘴中发出了吧嗒声。
良久,乌苏才幽幽地说道——
“趁着大军去征巴林部,这时节闹匪,还闹得这么凶……”
“从一无是处的饥民,变为屠村的山匪……”
乌苏猛地一抬头。
“这事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在背后作梗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