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云开始在远方凝结,即将飘至锦州上空。
而韩林这边,卒伍下值以后就可以吃饭休息,但队官们则不行,韩林日日都要在饭后组织会议,相互通气,分析时事。
今日,除了捕获了两个逃兵以外,并无异样,但郭骡儿的一番话让众人陷入了沉思。
“骡子,你再将回来时跟我说的与大伙儿说说。”
“是。”
听到韩林的声音,一直只听不说的郭骡儿连忙站起,对着众人说道:“今日我带着赖麻子和潘野还如同往常一样跟着王营,但这王营根本就不落单。”
“我们又不好在闹市动手,就一直跟着,一路从武庙跟到了来远街,最后王营进了酒肆,和一个老杂毛碰了面,我们不敢靠地太近,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总感觉有些鬼祟。”
“我想那老杂毛肯定非同寻常,等他们出来后便吩咐潘野去跟,我就继续跟着王营,一路跟着他回了自己的房子,也没找到机会下手。”
“倒是潘野跟丢了,潘野的意思是,他这种擅长跟梢的,但却被老杂毛溜着走,过了一个闹街,三个巷子,最后还是跟丢了。这人似乎有些能耐。”
韩林揉了揉鼻子说道:“潘野在这锦州城内下九流当中,也算有名号的,他都能跟丢了,那就更说明这人不同寻常。”
想了想,韩林又问道:“他被那人发现了吗?”
“应该没有。至少潘野说没有,这种事他做的久了,况且锦州城内的大街小巷他也十分熟悉,知道该如何隐匿藏身。”
“如果是下意识而为……”金士麟沉吟了一番,开口说道:“那这人肯定是做惯了的。”
“细作!”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战事将起,这臭水沟当中的老鼠跳蚤都开始出来蹦跶了。”
通贼卖国者,人恒恨之。
韩林眯了眯眼睛,对着郭骡儿问道:“骡子,你怎么看?”
郭骡儿想了想:“这人十分机警,想要抓他可能不易……”
“骡子,你怎地还没开始干活就开始丧气了!”
杨善骂郭骡儿道,他大大咧咧地在炕上歪着坐着,挠着瘙痒的小腿,落下一炕头的银屑。
“让不让人说话了还,我他娘的还没说完呢!”
郭骡儿瞪了杨善一眼,继续冲韩林说道:“不过他虽然在暗处,但这王营可一直在明处,咱就不信,他能一直忍着不与王营碰头。只要他与王营碰头,总有机会将他的鼠窝给掀开。”
接着郭骡儿冲韩林一抱拳:“属下斗胆,且让这王营再苟活些时日,待到属下将这些蛇鼠全部铲干净,再将他剖心挖肝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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