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骡儿面色一冷,阴恻恻一笑,随即伸手覆到那人胸前的烂肉上,也不嫌弃脏,使劲的扣扭着。
烙铁只是皮肉之苦,但这种扣扭烂肉的疼法,简直是疼到骨碎里去了,自称“拐子”的这个人,口中发出的哀嚎比刚才的还要大。
只几下,就让他屎尿齐流。
郭骡儿身子向后退了几步躲了过去,随后他又捡起了一个铁刷子,在那人胸前的烂肉上比划着:“说了,咱能让你痛快点,不说,这皮肉可就要遭罪了。”
这人一边惊恐地看着,一边嘴中爆豆似得往外倒着做过的坏事。
但这些都不是郭骡儿想要的,郭骡儿随后用铁刷在烂肉上狠狠地划拉了两下。
如是几次,郭骡儿将眼中所见的刑具几乎都用上了,这犯人痛得死去活来,刚刚昏死过去就立马又被浇醒。
那手法让对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了的几个狱卒,都为之胆寒。
但郭骡儿似乎十分享受这个过程。
那犯人也没有预料到,他本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好人,但没想到这个人的残暴更甚狱卒三分。
看着眼前已经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犯人,郭骡儿有些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
随后对韩林说道:“大人,看来这人说的不假,他只是个拐子,不是鞑子的细作,但我怀疑,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北普陀山的山贼头目崔三,很有可能是假借山贼的身份,潜伏着的细作,甚至他们山贼和鞑子之间也有所勾连。”
韩林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不错,至于这崔三,究竟是何身份,也好印证,不是还有另外一人么,提过来,审问一番便是。”
侯世威心领神会,赶忙叫狱卒将另外一个人给提了过来。
这人未经审问,但看到同伴的惨状,吓得魂飞魄散。
瞬间腿软,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嘴中求饶道:“各位差爷!还请放小人一马,还请放小人一马!”
韩林觉得这人有些面善。
提着油灯过去一照,想起来了,这就是当日他在何歆后院见到的两个小贩之一。
后续何歆失踪,定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吊起来!”
想到这里,韩林的面上一寒,对着几个衙役吩咐道。
哭嚎声中,新提过来的这个人被链索捆在了桩上。
郭骡儿看韩林冲自己点了点头,快步上前,大手掐着这个人的脸,将他的脑袋掰着去看先头那人,冷笑着说道:“要文的?要武的?”
所谓文的,便是如小火慢炖一般,慢慢折磨,疼痛逐次升级;所谓武的,便是更加直接,诸如用骨朵敲断腿骨、用刀切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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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都是拷问,但两者又有不同。
这曾经装作小贩的犯人,听到郭骡儿这么说,裤裆猛地一湿,瞬间就尿了出来,哭着说道:“小人招,只要差爷不给俺上刑,小人什么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