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魏渊思索着如何回答时。那老道突然说道:
“贫道并不知道公子遇到了什么,也不会去管公子遇到了什么。贫道只是想在此告诉公子‘凡事谋定后动,知之有的!’”
顿了顿他收起了以往洪亮有力的声音,突然用带着阴沉而怪异的声音说道:
“智兴则可乱天下、武胜必能逆乾坤,公子可不要辜负了一世姻缘啊!”
这几句话不仅听得魏渊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那老道讲话的声音更让他从后脊梁处渗出一股寒意,正当他想再问个究竟时。
“少爷!我第一个到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家丁的喊声从浓雾中传了过来,魏渊一分神的功夫,老道已经消失在了茫茫雾色之中,不见了踪迹。
“你可曾看到刚刚站在河边的道士去哪了吗?”魏渊对着家丁问道。
“什么道士啊!我只看到公子一人站在河边呢。”
那家丁诧异的回答。
“只有我一人?这里刚才明明站着一个青衣老道啊。”魏渊小声的嘀咕着
“这道士真是个怪人!净说些让人糊涂的话”
他在心里想道。
虽说是初夏,但当太阳完全升起之后,浓雾便渐渐散去了。闷热的暑气就开始从脚底夹杂着大地的气息不断的上腾,整个天地如同一个大瓷窑,太阳像炭火一般,在酷暑的六月燃烧。
站在河边还能保持一些清凉,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南郊校场上的人越聚越多起来。由于魏渊的带头作用,很多的乡勇已经习惯了早晨锻炼一下身体。
由于地里还有农活要干,他们往往来的稍晚一些。河边的雾气随着太阳的升起而渐渐的散去,乡勇们边活动着身子边闲聊着家常。突然有人问道:
“今儿怎么没看到大强啊?”
“哎!是啊是啊!平时就数他咋呼的厉害,今儿个他不来还挺冷清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乡勇们口中的大强,全名叫做张大强。是住在秋平乡东头的农户,今年已近三十了还没有讨上老婆。此人生的五大三粗很是有膀子力气,平日里讲话嗓门也大的不行。
原本他身体好又懂的些武艺,曾被县衙几次征召去当衙役。可这张大强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对自己的母亲却很是孝顺。为了更好的服侍年迈的母亲他硬是扛着不去县城里当衙役,选择在乡里做了名乡勇。要知道衙役是能按月拿俸禄的,乡勇只是义务兵没有人给银子的。
魏渊对这张大强也是有几分印象的,之前由于张大强在训练中很是出彩自己还打赏过他呢。听众人这么一说他也感到很是奇怪,这大强每天的训练来的都很积极,怎么今日到了这番时候还不见人影呢。
魏渊见与张大强关系很近的李东在人群中显得很是沉默,表情也有一些不自然。想着这李东一定知道些什么,于是魏渊抬手示意大伙安静下来,人群很快停止了议论。
他伸手指了指李东:
“李东!张大强为什么没来啊?”
原本缩在人群中的李东猛然被这么一点显得很是手足无措。
“啊?小…小的也不知大强他为何…为何没来。”
李东吞吞吐吐的说道
看着李东的反应,魏渊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于是他沉下了脸。
“李东!想好了再说话。欺骗本少爷会有什么下场你是知道的。”
乡勇们对于魏渊的性格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位魏渊公子虽说平时跟大伙嘻嘻哈哈很是平易近人,可一旦真的生起气翻了脸,那可是六亲不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