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一看这情形,脸色再次变得阴沉下来。
“怎么?杨嗣昌动向如何你也不知道吗?”
崇祯的语气中分明已经动了杀机,陈新甲直觉的头皮发麻,额头一颗颗冰凉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陛下...臣...”
“陛下,臣以为杨阁老现在何处已经不重要了。”
一声洪亮的话语从群臣之中传了出来,众人纷纷侧目瞧看。说话之人是新任武平伯、兵部侍郎魏渊!
周延儒先是一惊,而后不露声色的暗自得意了起来。他心想这魏渊到底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打仗可能有两把刷子,但玩政治绝对稚嫩的狠。如今殿内的情形,很明显魏渊是想替陈新甲解围,崇祯的脾气秉性周延儒再清楚不过了,魏渊此时站出来无异于引火烧身,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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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儒在一旁冷眼旁观:“老夫就看看你这小子是如何死无葬身之地的,如果有必要的话,老夫一定会替你埋上两捧黄土,然后再狠狠踩上几脚的。”
这冷不丁冒出的声音也将崇祯吓了一跳,他刚想发怒训斥,是什么人如此不懂规矩。但一看说话之人乃是魏渊,便强压着火气问道:
“魏爱卿何出此言啊?”
尽管压抑着怒火,但殿内的众人也听出了那充满责备的语气。陈新甲不由得为魏渊捏了一把汗。然而魏渊却毫不在意皇帝情绪的变化,他神色轻松的答道:
“很简单,杨阁老此时只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讨论他在何处又有何用呢?”
“什么?!”
不只是崇祯,在场的所有官员都被魏渊这话惊的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你是说杨阁老已经不在人世了?”
崇祯不敢相信的反问了一遍。
“不错!”
魏渊语气确信的答道。
“爱卿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不成?”
崇祯显然被这一消息吓得不轻,如果杨嗣昌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中原这个乱摊子该如何收拾才好啊!
“没有,臣也只是猜测而已。”
“猜测?”
“不错,猜测。”
这个回答再次将现场的众人雷了个外焦里嫩,东暖阁里讨论的可都是军国大事,魏渊口中说的又是一位督抚重臣的生死,仅仅靠一个猜测他就敢在皇帝面前如此的言之凿凿,这魏渊是得有多大的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