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哥,总旗派人传话说上头要求今夜就要将城北那段破损的城墙修葺完毕,弟兄们都等着大哥你下令呢!”
莫笑尘像是没听到这话一般继续仰头注视着祝玮那颗有些狰狞的人头。
“莫大哥,莫大哥!”
莫笑尘转过身来很是随意的说道:
“不急、不急,都劳累了一天了,让弟兄们先吃口饭休息休息,修葺城墙的事明天再说吧。”
兵卒听了这话面色有些为难的说:
“莫大哥,要我说咱们还是赶快干活吧。我听说魏大人治军极严,特别是他手下那个专门整肃军纪的将军,好像是叫武什么国的,处置起人来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莫笑尘闻言连连点头道:
“治军严格,这是好事,好事啊!”
“那咱们现在就去修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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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不是说了吗?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可是莫大哥...”
“无妨、无妨!”
莫笑尘说罢也不再理会那兵卒,自己径直回到城墙根的营帐内,翘起二郎腿开始休息了。
那兵卒见状叹了口气说道:
“哎,这莫大哥哪都好,就是什么事都不着急。不尊军令,这要是上头怪罪下来可咋办啊!”
莫笑尘虽仅仅是个小旗,可他平日里对弟兄们有求必应,因此在军中很有人缘,在加上他读过书,身边的弟兄都比较听他的话。众人一听莫笑尘都说不修了,一个个索性都钻进了军帐内休息去了。
经过一天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入夜之后的小凌河城内渐渐安静了下来。武安国身披重甲,身后紧跟着十余名手持火把的亲兵护卫,正在城内各处巡视。巩固防御工事是武安国行军作战的一个习惯,在他的理念中,谨慎永远不会是坏事,因此刚一入城他便传令城内守军修葺出现破损的各处城墙。
当检查到城北的一段城墙处时,武安国的脸色不禁沉了下来。
“此处由何人负责?怎么毫无进展啊?”
负责此处的旗总听说武安国来检查连忙小跑着赶了过来。
“卑职见过将军!此段城墙归卑职负责修葺。”
武安国满脸愠色的质问道:
“因何没有开始修葺啊?”
这旗总素来嫉妒莫笑尘在军士们的威望,听完武安国的问话他急忙不失时机的回答说:
“回将军的话,修葺城墙的命令卑职已经布置了,可怎奈军中有人挑头抗命,这才出现了现在这个状况。”
“何人胆敢挑头抗命?”
武安国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违抗军令,不遵军纪。
那总旗见计谋得逞不禁窃喜回答说:
“卑职麾下小旗莫笑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