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大毛看到阿公的表情,真的有点害怕了,他想了一下,看着旁山风,怯怯地用很低的声音回答:“那是——阿风,你忘了吗,是你交代我,让我把水车从东山河那里赶回来,还要我把水都泄在水缸里,你忘了吗??”
这一次包括阿公在内,所有人都扭头看向旁山风,这眼神让旁山风觉得就好像有数十把剑悬在四周,随时都可能掉下来,旁山风怕怕。
阿公收回目光,狠狠地看着大毛,说:“也不是这句,你赶紧再想,不然我有你好吃的。”
阿公果然生气了,大毛自求多福吧——众人以为。
这一次,大毛真的怕了,他抖着牙,颤着腿,可怜巴巴的看着旁山风,对阿公说:“阿……阿……公,大毛我,我……真的不知道说了啥啊。您,您别罚我啊?”
阿公吹着胡须,此刻已经满脸大汗,急切的想杀人一样。
大毛快跑!——众人以为。
旁山风也在好奇,阿公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不是这句,不是这句,统统不是这句!”
阿公一下重复了三遍,这让牛羊蓄的众人感到了一股冷气,顿时觉得凉快了许多。
而作为客人的姬本,是这里唯一的外人,他实在不明白,像阿公这样的人为何非得跟一个杂役斤斤计较,难道大家不是来商议瘟疫对策的吗?
阿公罕见的咆哮,让大毛的脑袋已经出现短路的情况了,他可怜戚戚地好说:“我真的不知道还说什么了,我没说啥啊?”
阿公听了大毛的话,眉毛都要竖起来了,正要发作,突然听到燕儿对大毛说:“是不是你出门前说的那一句?”
大毛一听,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下,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旁山风说:“那好,我下去了,我得把那牛洗一下,天太热,牛一身臭汗。”
旁山风现在已经无语了,心里想,大毛你说话就说话,老看我干嘛?
此刻阿公正捋着胡须等待着给他灵感的那句话,可是当他听到想要的那句话后,突然一激动,将自己下巴上的一撮胡须拽了下来,并强忍着没敢喊出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