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姬虔有心想护着那旁山风,但这次他护不了,也不敢护,因为旁山风事关随国,乃两国交谊之事,如果在这件事上姬虔处置不好,因为私自包庇随国逃奴,影响了两国邦交,那我良城全体宗室子弟都要受到唐国大宗的处罚,轻则削减封地,重则人头落地,这个结果不是他姬虔一个能扛起的。
所以啊,弼儿,这次只要坐实了旁山风逃奴的身份,他旁山风是死是活,想怎么个死法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
姬弼一听爷爷姬夏的话,顿时喜笑颜开,咬着牙神情狠厉至极,可见对旁山风的恨是多么深重。
而此时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旁山风跪在自己面前求饶,而他又怎么能让旁山风轻易地死掉。
一刻钟后,姬弼与姬夏爷孙俩终于来到了城主府。
姬虔与爷孙俩分宾主而坐后,才面带笑容地抱着拳说:“六叔多日不见,侄儿也一时忙于公务,抽不开身子去看望六叔,不知六叔近来康健否?”
姬夏放下茶盏,右手捋着胡子似笑非笑地说:“劳烦侄儿挂念,六叔我还未到茶饭不思的僵老之年,只是最近被你这不成器的侄儿给烦得紧,整日里净给我们宗族惹事丢脸。
这不,听说前几日弼儿有得罪了左相大人,老夫我正想找那旁山风大人向其赔礼致歉哩。”
姬虔听了姬夏阴阳怪气的话,心想六叔这一向宠溺姬弼,但凡他在外面惹了是非,六叔可是从来没有或问过,更没有向受害之人赔礼道歉的先例,而今这爷爷要替孙子道歉,鬼才相信这是真话。
姬虔算是看明白了,这爷孙俩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恐怕也是与这旁山风是随奴的传闻有关吧。
姬虔心里已然有了底,只是面上仍旧带着笑容说:“六叔说哪里话来着,年轻人的事情自有他们私下解决,何烦六叔这么耗费神思,亲自向人陪罪的?
要说赔罪也不该六叔出面,况且侄儿作为一城之主,一方又是本城左相,一方是侄儿的宗亲,由侄儿出面解决此事再合宜不过了。
而且,这件事侄儿听闻后,也已经向旁山先生赔过礼也道过歉了,此事自然完结,还请六叔不必在意为好。”
姬夏一听姬虔仍旧称呼旁山风为先生,已然明白这姬虔是铁了心要护着旁山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