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山风的脸火辣辣的,正是溅到了那人的鲜血。
他扭头一看,正看到姬弼胸口插着一含光剑,手里举着剑朝自己刺来,而这时,那把剑的剑尖距离自己的后背只有不到半尺距离。
“我怎么会……死?我……不甘心呐!”
旁山风看着姬弼不甘心的表情,嘴里淌着喉管的血液慢慢跌倒下去,心想:“刚才好险啊,真多亏了公输爷爷!”
然而此时,他却听到了凌岩与腊梅凄厉的喊声:“老爷子!”
旁山风听到这一声,心中立时咯噔一下,他迅速的回头一看,白九的奴黄剑正从公输隐的胸口慢慢拔出。
旁山风看到白九那丑陋的面具上的眼睛,此刻正露出欣喜微笑。
白九当着旁山风的面,伸出左脚,一脚将公输隐给踹倒。
旁山风亲眼看着公输隐口里倒淌着血水,染红了花白的须发,那倒下去时的表情,仍旧是担忧着旁山风的安危。
旁山风看着公输隐睁大着眼睛,作出最后的一个口形,他明白那是公输爷爷要自己逃!
旁山风眼珠瞬间变得痛红,他连看也不看,直接用淌着血的右手一把拔出了插在姬弼胸口的含光剑,将姬弼的躯体拖得一颤一颤的。
旁山风慢慢地单膝站了起来,血红的眼白带着愤恨的眼神盯着白九看。
此刻一阵微风吹过,将旁山风脸庞上的散发吹起,正好可以看到一滴泪水从脸颊滑落。
旁山风一步一步的朝着前方走去,在他的眼里此刻只有白九以及白九得意的狂笑,他没有看到自己握着含光剑的血手,那血肉与剑柄相接的地方正像人的心跳一般闪烁着辉光。
旁山风越走越快,终于跑了起来!
“啊——!”
旁山风跑到白九不远处,口里痛苦地呼喊着,双手抡起含光剑就劈!
旁山风没有看到的是,随着他抡起的含光剑越来越高,那剑身之上泛起的光芒也越来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