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酉时,旁山风几人终于将第一进院打扫得可以勉强住人了,六人囫囵吃了些东西,各自选了房间,其中白素素与杜红鹃一间房舍,旁山风与凌岩一间,腊梅与郑茹一间,并不是这阳亭居里没有多余的房间,而是很多房间内家伙什都不齐全,几人打算第二天在置办一些家当。
这一天,六人总算安定了下来,忙里忙外的半天,累的都抬不起腿来了,是以,六人在吃完晚饭后,俱都早早的睡了。
当夜色渐浓,星辰高挂之际,旁山风等人所住的阳亭居却成了丑街家家户户夜里的谈资。
丑街左三舍的一户人家:“兄弟,你知道嘛,今天下午那阳亭里来人了,而且还来得不少,听说是拓拔那个劳什子的给介绍的。
”
“阳亭真来人住了?这些人怎么不打听打听呢,我可是听说这一年来,凡是有点眼力劲的,都没人去那家,这些人怎么这么后知后觉?”
“兄弟,你是不知道,这些人中午十分才到得夷城,而且我听守门的朋友说,这六个人阔着呢,每人交了十斤铜锭的财货,而且是一次交清!”
“啊?一次交清?他们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刚来这夷城就敢如此大手大脚,真以为这夷城是盖的不成?
一般新来的人,哪有他们这样,都是在外面的濮林中做上个几个月猎户,攒够了财货才敢进夷城,进了夷城先来这丑街找个窝身的地方,再图以后。”
“这一点上,那拓拔云还算有良心,没将那些人带到别处。
话说这拓拔云,一个好好的拓拔大族,即便是作为末支,他也不该如此颓废,放着大少爷不做,整日里游手好闲,不为人事。”
“可不是嘛,按说他这拓拔家也是夷城一大势力,怎么能让他这么在外丢人?”
“我听说啊,似乎是这拓拔云与拓拔大族有什么别扭,只是这个中实情就外人所不知了。”
“管他呢,我看这阳亭里那几个人怕是要倒霉了,听说其中还有三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只是不知最后花落谁家!”
当旁山风几人熟睡后,夜已过半,突然有几个人人影掠过了院墙,从第三进院抹黑到了旁山风几人的窗口,隔着窗棂查探了一会,便又隐去。
第二日辰时,太阳已经渐高,旁山六人才纷纷起床。
众人在丑街上买了些食材,回到阳亭做了些吃的。
然后六人分作两队,分头行事,白素素与杜红鹃去夷城置办家当,而余下的四人仍旧打扫整理阳亭居。
当时近中午之时,旁山风几人终于将第一进院彻底打扫了一边,而白素素姐妹二人也在夷城中采办了许多家具必需品,渐渐的令这阳亭有了些生气。
七月初十,有过了一日,旁山风六人终于将阳亭打扫收拾停当,窗棂也重新装钉了,门扉矛屋都被修葺了一番,田畦的垄埂也逼直了,那些仍旧活着的花草也修剪和施肥浇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