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聆在天机坊众人失落的表情下得知了真相,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旁山风,问:“旁山风你竟然敢作赌,而且还赌的是天机坊众人的命运,是否太过儿戏了?”
杜红鹃正要上前分辨几句,旁山风却阻止了她,只见旁山风颤着腿朝前走了两步,一扫天机坊众人的面庞,后者尽皆一副无悔的表情,最后他又将目光看向了百里星流,而这时的后者却没有了之前断剑的颓丧之情,有的只是对旁山风坚定的支持。
旁山风伸出手将百里星流拉了起来,两个人相互扶持着,竟同时笑了。
隋聆气急败坏的看着二人莫名其妙的样子,又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说话呀,在眼下紧要关头,你难道真的要天机坊这么多人陪你去受苦,陪你去送死不成?”
旁山风定了定身,看着隋聆和隋勇说:“旁山风带天机坊众兄弟谢过二位的好意,今日之恩,旁山风记下了,日后定当厚报。只是如今比剑尽输,常言君子当一诺千金,我天机坊虽然尽是草莽出身,但也有做人的骨气,愿赌服输。”
旁山风虽然知道这次天机坊开门不成,今后在夷城的日子定然更加艰难,但他却并不想就此显露冰瀑剑任何蛛丝马迹,即便天机坊开张不成,天机人有此冰瀑剑在手,莫说在夷城生存,即便是整个大周天下也尽可去得,而隋聆师兄妹并不清楚旁山风等人最后的依仗,因此对他此种云淡风轻的表现感到既愤慨又不理解。
旁山风示意凌岩将他扶回天机坊门内,而其他坊众也低着头跟在他身后黯然离开。
江通看着旁山风一行人的举动,突然戏谑道:“果然有骨气,认赌服输,不过,赌约是天机坊之人都要滚回去丑街!”
江通最后一句话说的非常大声,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附和咒骂之音,异常刺耳。
隋勇看着隋聆仍旧不甘心的样子,遂劝道:“师妹,算了吧,天机坊实在是没有别的剑了,就算有也不会是啼乌剑的对手,你我也爱莫能助。”
听到隋勇最后一句话,隋聆突然瞪大了眼睛,朗声道:“谁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