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战争结束过上好日子,不让他们享受似乎过于无情,萧平铮点了点头,沈宁鸢便示意瑞珠去叫人来。
六个歌女很快到了,瑞珠提醒过她们,叫什么只唱曲莫要有其他动作,因此六人手中各自抱着乐器,分开坐好,有人弹奏有人唱歌,歌词曲调明媚活泼,院内气氛甚佳。
就连萧平铮,脸上也难得惬意。
两首曲子落下,沈宁鸢让她们先回去,这会儿众人也吃的差不多了,撸串的速度慢了下来。
也不知是谁,率先提起了话头:
“自卡塞尔部落的王去年生病以来,大王子与三王子就争夺不断,现在他们的地盘被压缩,为了争抢有限的资源,两人之间愈发剑拔弩张了。”
赵顺昌:“我看这大王不如直接死了算了,他们的地盘本就受到汗金部落的压迫,两个王子明争暗斗只会消耗仅有资源,不若让其中一人上位。”
萧平铮:“三王子已经有了动作,最新消息,他打算娶汗金大王的女儿,争取更多资源。”
赵顺昌:“汗金大王只一个女儿,那个女人可不是善茬,先后嫁的两个丈夫都无故死亡,和她联姻,无异于与虎谋皮。”
“......”
沈宁鸢听着几人议论,忽然想起了昨晚上的话,她一个人纵有前世知识,所知所学也甚为浅薄,不若他们历练丰富。
等到他们说完,沈宁鸢好奇道:
“夫君,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新京,不知道北方是何等模样,你能与我讲一讲么,哪怕是你们军中趣事也好。”
萧平铮伸向胡椒粉的手顿了顿,回首看着沈宁鸢,对上少女好奇的目光,他忽然想起来,此人由皇帝安排给他,是为了刺探秘密,只这些日子她所言所行皆循规蹈矩,一时间竟麻痹了他。
现如今,她是又想起自己的目的了么?
萧平铮浅浅一笑;“好啊,你想听什么?”
沈宁鸢激动道:“什么都行,打仗还是日常生活趣事,我都喜欢听。”
“那就说说我们偷袭卡扎贵族婚礼的事吧,孙浩,那事是你指挥的,你来说。”
叫做孙浩的人是场中沈宁鸢唯一不认识的人,他闻言挺起胸膛,脸上露出既骄傲又不好意思的笑。
“这事啊,这事还得从那一月下大雨,粮草被堵在路上说起。因为连日大雨,朝廷的粮草过不来,军中粮草眼看见底,大伙儿都要吃起草了,有一回我带着几个兄弟乔装打扮潜入卡扎一个大集市......”
“......我们将婚礼上所有粮食洗劫一空,将新娘结婚带来的数百奴隶全都释放,由城外兄弟接应,送出了城,将军中吃食又续上了两日。”
赵顺昌吐槽:“所谓续上两日,就是大伙儿吃白粥拌草,还是草多米少。”
孙浩:“有就不错了。”
沈宁鸢看着二人拌嘴,心想边关生活果然艰难,也是,那么多人,又是打仗又是受伤还有粮草,能不艰难么?
萧平铮冷不丁问道:“好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