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手头有这么多的匈奴铠甲,那么斩首数量必定极多。”
“到时候是论功行赏,还是捉拿问罪?”
“这……”佩刀男子顿时语塞。
喃喃道:“难道就任由他们贩卖这些铠甲?”
“万一出了事情,咱们可担待不起呀!”
在场的两人,一个是一国丞相,一个是大盛王朝的情报机构。
如果因为这批铠甲的流出,而引得天下动荡,这两人难辞其咎。
然而严松却是不慌不忙,冷笑道:“镇北王那一脉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
“若论忠君爱国,整个大盛王朝也没有人比他们更忠心的了,又怎么会真的眼睁睁看着这些铠甲流入民间,造成天下动荡?”
“无非是为了逼迫本相爷,想让我承认他们的战功,并拨给军功赏银罢了。”
“至于流出的那些铠甲,既然夏玄妙敢这么做也肯定留了后手,确保不会因为这些铠甲而造成严重的后果。”
“原来如此。”配当男子这才恍然大悟。
严松没再搭理他,自言自语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镇北王府历经三任,只有这个夏玄妙是个女人,而且做起事来竟然完全不合镇北王府的风格,倒有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意思了。”
佩刀男子忽然道:“可是如果不能在皇上面前揭发此事,难道要等到此事掩盖不住?”
“恐怕到时候陛下一定会追究。”
“是啊。”严松冷笑道:“事关屁股底下的皇位坐得稳不稳,哪怕是个昏君也会追究到底。”
“所以夏玄妙这一招是个阳谋,由不得人不跟着他的思路走。”
配刀男子不甘道:“难道我们就任由她摆布?”
严松道:“欧阳,怎么做了十几年的暗卫指挥使,还是不明白审时度势这个道理呢?”
“其实这官场上的争斗,就跟你们武夫过招一样,没有人能保证可以一直压着对方打,有时候被对手抓住弱点也要懂得适时的让步,如此才是常胜不败的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