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千萝摩挲着手中的药瓶,若有所思。
这瓶假死药真的是假死药吗?
皇兄真的会放她自由吗?
她不确定。
她和他们除了那一点血缘关系,没有任何感情,他们甚至是厌恶自己的。
想着想着,走着走着,一行人来到月牙湖的湖心亭。
这个亭子很大,二十几人在里面都不会拥挤。
亭子的四周挂着很多画作,有水墨山水画,也有色彩鲜艳真实的鲜花动物画,还有一些很奇怪的画,不过很有意思。
夫人小姐们跟着侍者,听他一一讲解画作其意。
千萝游走在亭子边缘,看着湖里自由游动的鱼儿。
它们看着自由但又不自由。
不过在这片广阔的湖里生存,总比在逼仄的观赏池里好。
千萝深吸一口气,不管真假,为了自由,拼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自由。
“姐姐……”千萝露出甜美的笑容,挽上秦楠静的手臂,亲昵的问道,“这幅画叫什么,好奇怪啊,这像人影的东西是不是看到可怕的东西了……”
千萝指着一幅颜色怪异,天空扭曲,人形惊恐大叫的画。
“这幅叫‘呐喊’,表现的是人的孤独和苦闷,以及在世间的恐惧。”秦楠静咧了咧嘴,“你认真听侍者讲解就不会有这疑问了。”
秦楠静抽出自己的胳膊,“专心听着吧,别走神了。”
“好。”千萝乖巧应下。
在秦楠静前方的赵夫人听到她们对话,回头问道,“容夫人,看你们关系不错,是……同意了?”
赵夫人没说明,但秦楠静听懂了,她刚想开口否认。
千萝又挽上她的手臂,对赵夫人说,“是啊,这位夫人,之后记得来喝喜酒啊。”
千萝这声很大,一直好奇容百川和这位异国公主之事的夫人们听到,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原来是真的啊,之前我家大人说容将军已经接受了这段和亲姻缘,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我就说嘛,都住进去,怎么会没好感,容夫人真是糊涂啊!当初怎么就同意让她住进去了呢。即便那个时候容将军没有那意思,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北夷公主又长相不俗,是个男人都会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