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竹姐姐放心吧,大理寺有蒋少卿在,他一定会帮衬将军和夫人的。”落葵轻声安抚。
“就算有人帮扶,可那也是牢房啊,夫人金枝玉叶,哪时受过这般委屈。”说着,岩竹眼眶开始泛红。
夫人一直说她自有谋划,可到底是什么谋划要把自己谋划进大牢。
“不行,我要去探监,给夫人带些吃食和换洗衣物。那牢里的饭,她肯定咽不下……”岩竹开始收起东西来。
……
大理寺。
昏暗潮湿的地下牢房里,一股刺鼻的霉味在其中弥漫不散。
强烈的阳光通过窄小的铁窗口照射进去,给地牢投下唯一的光明。
水汽蒸发,也给牢中蒙上一层白雾。
铁窗投下的光影中,一只老鼠快速滑过,进入一旁的干草床里。
躺在床上,穿着沾染脏污,背上写着一个大大“囚”字的白色囚服的男人,猛地出手,把钻进他被窝里作乱的小老鼠一把揪住。
“死东西,捣乱你找错人了!”男人冷眼看着眼前的小老鼠,眼中浮现杀意。
“叽叽……”小老鼠拼命尖叫挣扎。
张开嘴正欲咬男人的手。男人双眼微眯,双指用力合拢。
下一刻,他手下挣扎的老鼠瞬间失去了生机,头和长尾都耷拉下去。
男人眯眼看了下明亮的铁窗,随即扬手一挥,那只已经死去的老鼠便被他抛出窗外。
“呀——!”外面路过的人被吓一跳,尖叫出声。
岩竹见打在自己腿上的是一只老鼠,猛地后退数步,险些将手中食盒打翻,被陪同的衙役伸手扶了一把,才堪堪站稳。
“谢……谢谢。”岩竹心脏砰砰直跳,她从未见过这般景象。
连忙打开食盒瞧了瞧,见里面菜食无恙,安了安心。
但一想到夫人住在满是老鼠的地牢里,胸口止不住的疼。
我的夫人啊,您何时受过这般苦呀!
岩竹心中替秦楠静悲苦,脚下跟着衙役走。
到了牢房门口,站在通往地下的昏暗通道前,一股潮湿的霉腐味扑鼻而来。
岩竹本来难看的脸色更难看了,眼眶开始泛红,仿佛她是即将进去坐牢的人,满脸写着抗拒。
“这……这种地方真的能住人吗?夫人该是忍受的什么才能在这里度过一夜……”她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