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心疼女儿,便勒令胡氏去促成此事。
有没有搞错!那可是大皇子,叫她如何去办?
她们难道以为皇室是她想嫁便能嫁的?!
要是可以,她自己当年就嫁了,岂会现在要受这老婆子的气!
真真是没一件顺心事。
胡氏原是想,今日上山拜佛,取些“浴佛水”去去晦气,结果第一日竟出了如此大的丑,还要被老太太刁难。
秦楠静提的这个“三十二年”定然是老太太不能提起的把柄。
胡氏暗想,若是让她抓到,拿捏老太太命门,看她以后还敢如何作妖!
回到寮房,老太太一坐下对着胡氏就是一阵怒吼,
“你刚才在干什么,没看到秦氏都指到我鼻子上了吗!你竟一句话不说,平时对下人那牙尖嘴利的劲儿都去哪了!?”
胡氏暗暗翻了白眼,上前给老太太斟了杯茶,好言劝道,
“娘,您莫气,秦氏那么说就是想激怒你,你可不能上当。”
“激怒我?”老太太神情一凝,回想秦楠静话中的暗意。
无端说什么“谋财害命”“三十二年”,还有最后那三个字“继婆母”?
老太太顿感不妙。
去年容百川生母顾嫣的那个幼弟的儿子上京打秋风,他们好像便是从那时起在态度上发生了一些转变。
一定是那个小子同他们说了什么话,引起了怀疑,秦楠静适才在偷偷试探才会说出那番话。
回头得跟老头子说说此事,再确认下当年的那些人是否处理干净。
不过,就算怀疑又如何,既没人证,又没物证。
当年顾家老头都查不到的事,时隔三十二年,他们又能查到什么!
想到此处,老太太顿时肆无忌惮起来,长长吐了口气,端起茶杯大口饮下。
可今日之事还是气不过,
“这口气难道就这么咽下去不成!?”
她重重将茶杯搁在桌上,看向胡氏。
后者立刻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