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爸爸的故事会结束啦,浓浓倦意染上男人的眉宇,他该休息了。
伤员因着催眠瓦斯的影响,头晕不说,始终没有食欲,中途还吐了一回清空肠胃。熬到现在体力透支,天马出右卫门说话久了都够呛可以正常喘气,让他立即冒雪下山不如直说想要他的命。
天马先生今晚就留在九尾庄园的客房,如此一来,阿蒂尔肯定同样要留下照看昏昏沉沉的友人。村里的医生上了年纪,保不齐到时候脑袋一歪睡死过去,伤员出了什么状况他都不知道。阿蒂尔宁愿接替医生的工作,今天晚上稍稍惊着点心别睡太沉,此时辛苦总比以后出事自责难过来的要好。索性九尾村长于公于私都给天马市长开了家里最大最好的客房,房间那张豪华沙发勉强够一米九的他安置那双大长腿。
“梦见呢?”阿蒂尔打开衣橱给自己抱来一床薄被,不曾辜负大家长的称号,他永远那么在意小朋友们的心情,尽管这群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女时常抱怨自己已经长大,不是小宝宝了,“你想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来照顾爸爸,还是今天和我一起陪他?”
梦见帮兰堂先生搀扶爸爸躺下睡好,迟疑回答:“我……我想留下来。”
她多次目睹村长的惨死,父女二人还多次被暴怒的村民锁进房间求助无门,九尾庄园带给她太多糟糕的回忆,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不一样吗?他们之前从未在零点前重获清白呀,一定是不同的!呜,她太害怕睁开眼睛又会回到自己卧室重启轮回了。
“我陪梦见!”美贯看出小伙伴的恐惧,积极举手提议。
“那我也……”阿尔格尔蠢蠢欲动。
魏尔伦冷静给娃胳膊按下去,阿蒂尔无情回绝:“你下山去。”
“哦。”
金毛少年委屈捏捏亚历山大先生的爪爪,美贯嘿嘿直乐,梦见连忙找出家门钥匙,魏尔伦接过钥匙摸摸弟弟脑壳,阿尔格尔横扫本就不多的郁闷,快快乐乐用力蹭回去。
女孩们已经是高中生啦,不适合与同龄异性度过漫漫长夜,缺根筋的也不行(阿尔:?),更不适合和男性长辈睡一个屋。好在庄园仆从平日打扫非常用心,隔壁客房久久无人入住也挺干净,两个小姑娘过去换一床干净的被单被褥就能睡。九尾庄园到底没有警察局或者拘留所的条件,众人考虑到警力不足,村民提心吊胆到现在,精力也不足了,美叶院回过神来万一想不过决定逃跑报复,他们不一定能防住。
阿尔格尔赶紧下楼寻找眼熟的村民要两个对讲机,这样真出事了两边也可以互相照应。年轻村民听到这请求搓搓手,脸上带出几分误会好人的尴尬以及能力不受信任的羞愤。阿尔不关心这些,态度照旧,腿脚麻利跟黑皮小哥去庄园仓库拿物资。调试无误带回来,阿尔格尔开门就听到中也、啊不对,工作的时候要称职务,是劳德检事正拜托神主找些靠谱的村民排班守卫庄园大门,其余人等尽快离开,理由就是警力不足,人多了看顾不过来。
众人精疲力竭,今天晚上最为危险,最容易叫犯人逮住机会逃跑。
神主深深叹气,却没有多想,满口答应下来。有经验的老猎人提醒大家这场雪没个两三天停不下来,再者真相完全突破了他的想象,今天熬到这么晚,困意是没有的,有的只是懊悔歉疚。安排好值班事宜,他也该回到神社,静心为亡者的灵魂祈祷。
阿尔格尔不会打扰检察官工作,小跑回到二楼交付对讲机。天马叔叔坚持不住,已经沉沉睡去,少年踮起脚尖跟阿蒂尔贴贴脸蛋挨了一脚小声道过晚安,监督魏尔伦贴贴阿蒂尔晚安,出去提醒两个女孩子睡觉锁门,得到天才魔术师保证用机关锁死大门的承诺,心满意足拉着魏尔伦下楼。番大叔去了哪里不知道,阿尔格尔也不敢找,怕干扰他忙正事。
“你们要走啦?”
中原中也懒散抱臂靠墙站在二楼楼梯口,睡眼惺忪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新人检察官的第一起凶杀案可以说要人手没人手,搅屎棍——说的就是钱洗家两代惯偷啊可恶——还有时间限制、案件复杂程度倒是一点不缺,堪称压力巨大,想想回去还要写案件报告……升天desu
没有村长,神主的号召力无人能及,短短几分钟,一楼前厅的人走了大半。喧闹了一个晚上的庄园住宅部分恢复安宁,唯有钱洗熊兵卫先生趴楼底沙发捂住屁股哀哀呻吟。
魏尔伦担忧不已,当然不是为了楼下那个咎由自取的狸猫妖怪,他仔细打量满脸诡异安详的赭毛弟弟,越看越心惊,感觉弟弟有种浸入骨子里的颓丧班味(悲)。
“你不回去吗?”
“不回去,美叶院是从哪里知道天魔太郎的真身还没定论,但梦见都不清楚真相,天马叔叔泄露秘密的可能性较低,我怀疑……嘛,在美叶院给出确切答案之前,必须由检方警方亲自看守嫌犯。”中原中也挠挠头,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困,“两个刑警忙了一天,精力不济。番大叔负责前半夜,宝月小姐手腕有伤,和美叶院发生冲突非常危险,我陪她守下半夜,所以就在庄园蹭天马叔叔的房间睡啦,也省得大半夜爬山上来值班。”
小主,
阿尔格尔凑上去贴贴中也脸蛋聊表安慰,并大方原谅检察官先生毛走自己纸笔的行为,因为他方才毛走了阿蒂尔衣兜里揣久染上茶花香洗衣液的笔记本,翻过那些诗歌随笔,阿尔便又拥有了涂鸦的道具,还很香!好耶!那脚没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