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恨恨地说道:“老子在前线为国拼杀,这些国之蛀虫总想着捞油水。壶口关这些肥差,因何能落到这名不见经传的陈南头上,宁不可让老子来当乎?”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打马入关,众后卒只是在旁边赔笑,不敢应承。
进入关中,南宫被让入一所最大的房子,地上铺着地毯,桌上摆着精美的酒器,早已备下了一些果蔬之类的。
南宫不疑有他,摘下兜鍪,解下长剑,也不讲究什么正襟危坐,一屁股坐在毯上,抓起果子就大啃起来。
赵军士兵被一一安排进了原来的兵营,本来能驻守三百人的兵营,被塞得满满当当。
他们将长戈竖成一堆,铜剑乱丢成一撂,解下甲胄,放下防备,一边聊天,一边等待着关城守军奉上美食——这是壶口关应尽的义务,关城在具备防备属性的同时,也兼具驿站的职能。
带佗所处的西门,清清楚楚地看着赵军的队尾,如同一条蛇一样,蜿蜒而入,越来越短,最终全部进入了关城。
带佗轻轻地作了一个手势,关门被吱吱扭扭地关上了。走乏了的赵军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异常,他们急于找到一个阴凉,好歇一歇疲惫的双脚。
“嗖嗖嗖……”
突然铺天的箭矢从东城门处倾泻而下,如同满天下起了箭雨一般,甚至将半边天空都遮黑了。
带佗撇了撇嘴:“小斗子,啥都想争个先,放箭!”
赵军士兵听到了异样的声音,他们抬起头,无边的箭雨呼啸而至,死亡以惊人的速度和令人窒息的威势席卷而来!
屋内的南宫也感觉到了异样,他停下吃水果的手,惊讶地望着满天箭矢从堂前飞过,屋内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不好,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