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寺,正殿。
一空和尚与戒贪和尚自那一战结束之后,便被主持勒令跪在佛陀之前反省。
时至现在,已有数个时辰。
等天色渐暗之际,忘尘和尚方才一脸沉色的现出真身。
“戒贪,你可知罪?”
“弟子.知罪。”
他在背后主导一空与江彻的约战,若是胜了还好,主持只会当做此事没有发生,可现在败了,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败的。
不仅让一空的佛心受损,也让金元寺大失颜面。
现如今,外界的传言可想而知。
这些过错,都将由他承担。
“主持,弟子也有过错。”
一空低着头沉声道。
“戒贪,自今日起,除去你首座之位,去藏经阁清扫杂物三年,待彻底消去心中那股贪欲,再行定夺,可有异议?”
“弟子认罚。”
只是拿掉了首座之位,对于戒贪而言尚能接受。
只可惜,从今日起,他以往的那些财路也将断了。
“一空,你佛心不坚,对佛门不诚,方才导致被江彻寻到心中漏洞,打碎道心,险些堕入魔道,永世沉沦
藏经阁内经文,抄写三遍,先静心再说其他。”
忘尘和尚一脸凝重的说道。
戒贪的资质已然定性,此生都难以突破神光,更莫说更高层次的金刚境了,但一空不一样,他资质绝顶,肉身无双。
日后的成就是整个金元寺都难以望项其背的。
他以及金元寺诸多高僧,都对其寄予厚望。
“是,弟子明白。”
一空始终低着头不曾言语。
戒贪则是接着道:
“主持,那江彻藐视佛门,丧心病狂,若留之,必为佛门大患,弟子恳请主持出手,镇压此魔,如此,不仅为我佛门除去大患。
也为这泰安府信徒,除去一个暴戾之官。”
虽然这一切都是陆家在背后动的手脚,可他还是恨上了江彻。
“江彻乃是武备都尉齐三甲的眼前红人,暂时还不好动手,不过此子的确不能留,这事关我金元寺佛威。
几位高僧正在思索此事,不会让那魔头嚣张太久的。”
每每回想起江彻与他辩论的几句话,忘尘和尚也是心中生出一股怒意,对方藐视的不仅是佛门,还有佛经。
这是异端!
若不除之,必为大患。
“如此,弟子便放心了。”
戒贪和尚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意。
金元寺的实力有多强,他自己是清楚的,即便是有齐三甲作为靠山,依然能够轻易将其镇压,只要寺中的几位高僧出手,任凭江彻手段通天,也逃不过被镇压的命运。
一空低着头,当听到金元寺正准备对江彻出手时,眼底的一丝血光再度浮现,将头压的更低,不让戒贪和忘尘和尚发现他的异样。
虞山,陆家。
此时的陆家再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江彻击败一空,大展神威的一幕,被所有人都牢牢记在心头,每每回想,便会不自觉的从心底生出一抹恐惧。
陆行云更是如此。
他没有将江彻想象成为一个有勇无谋之辈,在他的设想中,江彻必然已经猜到了一空的出手,必然跟陆家脱不了干系。
那么,以江彻的性格,事后必然不可能轻松揭过。
必须要请老祖回来坐镇,否则,一旦江彻真的动手,对于陆家而言,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单单以他现如今所展现出的实力。
他便没有底气能够胜过对方。
是以,在回宗族之后,他便立即做了数种防备江彻找麻烦的准备。
书房内。
陆行云端坐在书案之后,陆平州以及黄姗姗则是站在一旁,听候着他的教导。
“今日一战,一空大败,我陆家如今也是风雨飘摇,为此,我已经派人星夜疾驰,去找寻老祖回来,想来用不了太久,老祖便能回归。”
陆行云将这个消息告知了二人,以让他们安心。
“老祖真的要回来?”
陆平州喜形于色,心下的危机感消去了不少。
江彻即便再厉害,难不成还能匹敌神光境的强者不成?
“老祖不归,陆家危矣。”
“那孩儿便放心了。”
“在老祖回归之前,你二人也要提前完婚,先天灵气我已经准备好了,七日之内,便可送到泰安府,姗姗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