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江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陈老能援手一二。”
江彻思量片刻后,继续道。
“江都统请直言。”
“江某如今修行有碍,正缺一株三阳草,不知镇海宫内可有此物?”
如果能从镇海宫得到的话,江彻也省了去跟药王谷打交道的时间。
“三阳草”陈向东蹙眉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
“此物虽算不得太珍贵,可较为稀少,泰安府内或许有,可想找太费时间,江都统不妨去药王谷一趟,相信绝对不会空手而归。”
“好,多谢陈老提点了。”
江彻心下难掩失望,还是得亲自跑一趟。
陈向东却接着道:
“不过以江都统如今的名声,药王谷不一定会愿意做这个交易,老夫倒是可以帮伱寻得一株。”
“那就多谢了。”
“不必言谢,只望江都统日后思虑周全后,能将青龙镇海经归还。”
这是陈向东表露出的诚意。
如此作态,也让江彻很是舒服。
不愧是人精,所思所虑,确实周全。
等他突破神光境后,倒是可以少提一些条件。
毕竟,他江某人也是个有品之人。
在拿下玄元重水,且得到了陈向东的承诺后,如今江彻基本上已经算是万事俱备,只欠黄姗姗的那股东风了。
而陈向东的速度也是极快,仅仅是第二日,朱旭便将三阳草送到了他的手上。
“江兄.那我先.告辞了。”
江彻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当即问道:
“朱兄,先天灵气一事,暂且先搁置一番,待我与陈向东谈妥之后,绝对帮你办到此事,既然答应了,我江某人就不会食言的。”
朱旭脸上的愁容迅速消散,连忙道:
“江都统误会了,朱某并未在意此事的。”
“呵呵呵,好了,朱兄请回吧,回去时,替我向你母亲问好。”
“好。”
“混账东西,我之前是怎么叮嘱你的?”
虞山陆家内,陆行云大为恼火,训斥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就在刚刚,他已经得知,陆平州大婚一事,竟然已经在泰安府内传播开来,虽然尚未摆在明面上,可但凡有些势力之人,均已得到了确切消息。
还有人送来了大婚礼品,并附加书信,说他越活越回去了,难不成还怕他们将陆家吃穷不成,搞得他面上无光。
“父亲,孩儿知罪。”
陆平州低着头不敢硬顶,直接承认了此事。
“你知不知道,如今陆家与江彻势同水火,而他现如今已经大势,届时万一率兵来此,大闹婚宴怎么办?老祖可还未归呢!”
“啪!”
一边训斥,陆行云一巴掌便抽在了其脸上,留下了一个极为明显的红印。
眼中更是冒着红光,明显是气到了一定程度。
“说,是不是黄姗姗那个女人让你这么做的?”
陆行云沉声追问道。
但陆平州却不承认,他之前都已经答应过了,又岂能忍心让黄姗姗再度受到父亲的斥责,开口道:
“不关姗姗的事,是我我不想让她受委屈,不明不白的嫁到陆家,咱们陆家屹立数百年,根深蒂固,难不成还怕一个江彻?”
“啪!”
又是一记巴掌落在脸上,陆行云气的双拳紧握,指着他训斥:
“你真以为陆家是泰安府的霸主不成?难道程家庄一战和泰山城一战,还没有打醒你吗?就连为父现如今也奈何不得此人。
你.简直是个逆子!”
“父亲,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陆平州抬起头沉声道。
“你承担的起吗?”
陆行云冷着一张脸。
这一刻,对于陆行云的失望达到了顶点,之前还以为他已经悔悟,明白陆家的处境,可现在看来,终究是他看错了人。
“我能。”
陆平州低着头回应。
陆行云下意识的又想再给他几个嘴巴,可深吸了几口气,终究还是忍住了,坐到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目光凝望着房梁:
“逆子,逆子”
“父亲,事已至此若您真的不放心,那大婚的日期延后也可。”
陆平州眼看着父亲表现出的神情,再次忍不住动摇了念头。
“延不延后,有差别吗?”